面紅耳赤罷了。
林竹是衛(wèi)境修士,確切地講,更是虞山妖修!對于這菩提子,自然將之視為先輩們遺留的福澤,心中無比憧憬向往。
但林竹有其自身氣節(jié)、原則,饒是與這屆虞主關系熟稔,也從未借此打過菩提子的主意。
故虞主拿出這一粒菩提子時,林竹只是驚詫于虞主的豪放與果斷,然后戀戀不舍地把靈識從菩提子上收回。
虞主眉頭微皺,想起當年與此妖同生死,共患難,一步一步走到今天的位置,早已將之視為知己,對其品性再熟悉不過。
不要說一粒菩提子,就算是半粒,也能讓其糾結猶豫好久好久,最后無一意外地放棄!
“哎”虞主默默地嘆了口氣,每次看見好友林竹喜歡卻不敢追求的樣子,自己心里就會有一股莫名的火氣翻涌而上。早些年還會數落他幾句,這廝也知道自己不對,可就是沒什么改變,實在時拿他沒轍。
“嘿咻!”
就在虞主怒其不爭之時,身后的海辰悄悄咪咪地來到自己身后,猛地跳起,將虞主掌心中那粒菩提子搶了過去。
“海辰!你還沒有胡鬧夠嗎!快把菩提子還回來!不然本宮關你小黑屋!”
虞主也是沒有想到,一門心思撲在聚集唐江生靈識上的海辰,居然還能抽出心思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來搗亂!虞主猛地瞪向海辰,海辰卻馬上擺出一副“虞姐姐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的撒嬌神情。
虞主又看向食月,發(fā)現(xiàn)食月手中的靈竹已經完全淹沒在兩人的涎水之中,而周圍唐江生四散的靈識也幾乎全部聚集在靈竹之上,若是忽略眼前不堪的畫面,僅憑靈識探查,就會發(fā)現(xiàn)這個洞府已然存在兩個同樣的靈魂,一個是身邊的楊平,另一個就是食月手上的唐江生。
“海”虞主正想訓斥這兩個膽大包天的毛孩子,卻被楊平一把拉住,心神中響起楊平極其清晰的神念傳音。
“海辰食月這倆孩子是你和他們先生教出來的,林竹的心結,你解不了,且讓他倆試試。”
“可是,林竹幾百年的脾性就是這樣,如果一兩句話就能改變,豈不是太可笑了?”
“改變不一定就是好事。對于猶豫不決的當事人來說,與其讓他們改變,不如引導他們作出另一種選擇,這樣,也許會簡單和有趣許多。”
在楊平的示意下,虞主漸漸安靜下來,靜靜看著海辰的表演。
“竹叔!”海辰脆生生地叫到。
“本命靈竹還我!”林竹根本不和海辰多說一句話,甚至看都不看海辰水汪汪的淚眼。
“竹叔!先生是我和食月見過的最喜歡的先生了,竹叔你排第二!”海辰抹了抹嘴角邊的涎水,煞有介事地說到。
“本命靈竹還我!”林竹嘴角微微抽動,第二?你把虞主置于何地?林竹心里開始打起小鼓。“咯咯咯”果不其然,耳邊已經傳來了虞主咬牙切齒的聲音。
“竹叔!先生說過!‘吾幸有一,得所求。’”海辰在袖口里一陣摸索,慢慢拿出一件碧翠器皿和一只芳香四溢的酒壺。
“無酒觥!還有我的不忘虞!臭小子!你真是長本事了!居然學會偷喝酒了是吧?又是你倆這個神棍先生教的?我!”虞主實在是忍不住了,升騰火氣罵喝起來!
“先生說過,對于錯誤,虛心接受,死不悔改!”回答虞主罵喝的,是食月毫不妥協(xié)的言辭。
不管不顧虞主的怒火,海辰將不忘虞倒入無酒觥,再將菩提子沒入其中,然后說到“虞山之酒,不忘虞,冠絕天下,每三百年衛(wèi)國進貢周國財富中的重要組成部分——其酒至醇、其酒至香、其酒至烈、其酒至甜、其酒至澀,納人生百味。此虞,是衛(wèi)虞、是虞主、是渝、亦是愚。”海辰的雙眼清明透澈,平靜地看向林竹,一雙小手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