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辰也不曾停下靠近的動作。
因為他手里什么都沒有啊!什么都沒抓住啊!沒有食月的手,沒有食月的眼,沒有食月的發,他怎能昏闕?他怎敢昏厥!
“哎”
一陣清風流動,海辰的身體如柳絮一般被輕輕托起,隨即被溫柔放置在食月身旁。指尖觸碰白首,海辰一點、一點將食月抱進懷中。
“海辰?”“是我。”
白犬微微聳動鼻尖,然后蹭了蹭海辰的衣角,繼續用微不可查的聲音言道“虞山家”
海辰將頭埋得很低很低“嗯。”
微微張開嘴,一小塊翡翠竹節被食月小心翼翼地吐了出來,適方才遭受天罰滅殺,這節本命靈竹對于護住食月關鍵心脈起到了非常大的作用“救先生”
海辰緊緊握住這對于食月、唐江生、林竹均十分重要的翠竹,只回了一個字“好。”
輕聲嗚咽,白犬似乎還想對眼前人說些什么,可無奈傷勢實在太重,終于是在得到回應前,徹底暈死過去。
海辰依然緊緊抱住白犬,一聲不吭。
“有趣!沒想到連迎仙修士都不敢正面硬接的天罰,竟然被一個連妖修都不算的小獸給擋了。這天,還是我認識的天么?這天,什么時候變得如此仁慈了?還是說這個小家伙,其實是天道的寵兒?”衛山河眼中的精光一閃而逝,但其展露出來的貪婪,卻是連四周肆掠的靈力都為之一滯。
“怎么?幾百歲的人了,竟對一個小娃娃動了心思?”
剛剛還在心猿意馬的衛山河瞬間收斂心神“喝!”
衛山河猛提真元,一聲怒咤猛然出喉!肉眼可見的,以衛山河為中心,一股巍然之意沛然勃發,方圓三尺,不動,如山!
“世風日下,人心不古。想不到連有衛國雙璧之稱的衛山河,竟是個敢想不敢認的無膽匪類!”未見其人,先聞其聲。盡管這聲音如高山流水,如珠落玉盤,但衛山河卻根本沒有心思欣賞一二,剛剛恍惚的一瞬間,衛山河仿佛置身千年冰窖,連呼吸的氣力都被完全封凍,與此同時,體內的修為卻像一團火球般熊熊燃燒。兩股勁力相互拉扯,此消彼長之下,衛山河險些就要陰溝里翻船,著了施術者的道!
“山河!你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來者并非他人,正是方才在另一戰圈將林竹完全壓制的衛金戈!只見衛金戈背對衛山河,法器閃耀凝而不發,體外靈力、戰意已經完全收縮,儼然一副防御姿態!
“無礙。剛剛一不留神,中了卑鄙小人的暗算!”
“呵呵呵。衛山河,你不用挖空心思定我身位,你這拙劣的激將法連對付林竹都毫無建樹,況本尊乎?且我堂堂虞山山主,也犯不著跟你躲躲藏藏!”
妖風凝聚,挾帶著虞山的繽紛落葉,一個曼妙的身軀出現在眾人眼前,不是虞主,更乃何人?
虞主古井無波般的目光在衛山河和衛金戈二人身上來回逡巡,隨后竟顯露出一絲笑意,言到“衛國雙璧,衛山河、衛金戈,同練衛國‘眾喣漂山’功法,表面上互不相關,實際上是命途同歸。一人攻,則另一人守。一人受制,則另一人回防。你二人竟能修到眾虎同心的境界,很好,很好。”
衛山河、衛金戈二人不約而同瞳孔緊縮,二人自從成名以來,無數衛國修士前來挑戰,均是鎩羽而歸,就算是同宗的長者,也難以在二人的配合上取得太多便宜。而如今,眼前這個不過二百歲出頭的四代虞主,到底哪兒來的眼力,竟一眼洞穿自己最大的底牌?
“虞主你,這就出關了?”此時,林竹亦飛至虞主身側,雖然用的是神念傳音,但畢竟方才的交戰被衛金戈全程從這邊打到那邊,所以根本沒有緩過神來!盡管沒有發聲,但神色中的困惑和遺憾卻被衛金戈、衛山河二人捕捉地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