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忻吳整個妖都急了,像是唯恐虞主將這筆功勛記在他的頭上!
可虞主只是輕輕地拍了拍忻吳的肩膀,然后和顏悅色地繼續說道“這我清楚,海辰這混小子敢來找我要后山密境的進出權,我就猜到他應該是有所倚仗的。而我接下來要說的,是另一件事。”
只見虞主從袖袍里抽出一本嫩黃奏章,隨意翻看著說到“南山在奏章中記述,一開始海辰去往他處,是去‘要’鋤頭的!原本他也沒有多在意這些細節,是你主動提醒海辰,不能理所應當地接受他人的饋贈,即使是善意的,也不應該。這才使海辰反省了之前的做法,改為從他那兒‘借’走了一把鋤頭!居然還用這個顏色的奏章給本尊上書,看來他心情很好嘛。”
慢慢合上奏章,虞主對忻吳的贊賞之色溢于言表。“不語,你有一個好徒弟啊!”越過忻吳,虞主對著無天不語發出一聲贊嘆。而無天不語,則是感動到老淚縱橫!
“現在后悔還來得及嗎?”忻吳心中,此刻只有這一個念頭。
就在忻吳還在“懊惱”自己的所作所為之時,虞主已經重新回到了自己的的案幾之后,拿起下一本奏章批閱起來“你們回去準備一下,即刻前往后山密境!記住,不管找不找得到火之一行的具象之物,都要千萬保證自己在后山密境的安全!日食開陣之日,本尊,等你們回來!”
言罷虞主袖袍輕揮,三妖眼前一陣錯亂,轉瞬之間便回到了立安偏殿之內。
“忻吳啊!難得虞主大人此番如此看重我們!可不能辜負虞主的厚望啊!至于海辰,你可得好好護衛于他,虞主所說,有一半都是氣話,我聽的出來。”無天不語將忻吳帶至一旁,然后不斷地從自己的乾坤袋中拿出珍藏多年的法器丹藥,“這是‘天蠶寶甲’,你隨身穿戴,刀槍不入;這是‘流光黯刃’,初代虞主佩劍碎片打造,曾斬滅過光線;這是‘慈悲菩薩大還丹’,用以治療致命傷勢,再合適不過!”
“等等、等等!不語老師,我沒說我要去后山密境吧?我壓根兒就沒同意啊!”忻吳此刻終于是回過神來,連忙將自己手里的東西放到一邊,“不語老師,您明鑒啊!后山密境,少說也有千年的存在歷史!那里什么樣的兇神惡煞沒有?什么樣的厲鬼邪魔不存?不要說我,就算是迎仙境的高階修士去了,也不見得能完好如初地回來!我這不是送羊入虎口嘛?!”
“不語老師,您身子骨最近愈發不好,這些天虞山的天氣又偏陰冷。老師,忻吳舍不得您吶!還想時刻在您身邊照顧您吶!”只見忻吳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訴著對自己老師的不舍,當然,也有對自己難能可貴的生命的不舍。只是無天不語似是根本聽不懂這其中的弦外之音,依舊一個勁兒地往忻吳手中塞東西。
“忻吳啊!今日在立安正殿之上,你聽見虞主喊你什么了嗎?‘忻吳小侄’!這是什么意思?這意味著虞主將我視為與她平輩的親朋好友!虞主是何許妖也?我虞山千年來唯一一位晉升的仙迎修士!是我們整個虞山再現千年前榮光的唯一希望!能得到這樣榮耀與光輝加身的明主之器重,忻吳,你我是多么地幸運啊!”
想來無天不語自己都沒有發現,自己的狀態已經變得有點不太對勁——充滿了對虞主近乎狂熱的崇拜、對美好未來藍圖的向往、對自身價值被肯定時的喜悅,以及對榮譽的無限追求!
無天不語將自己畢生的的價值追求,強加到了愛徒忻吳的身上。而對于忻吳近乎哀求的反對意見,其根本就不管不顧,仿佛此事早已板上釘釘,而忻吳,只需要執行即可。也只有“執行計劃”這一條路可走。
真是諷刺,真是可悲。
“放心!等到了后山密境,我會罩你的!”不知何時,海辰已經心滿意足地收起了虞主給的血氣靈簡,并悄無聲息地繞到了忻吳的身后,一把摟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