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至于對我們造成多大的傷害!”躲在忻吳的笑無暇,覺得有必要出面皆是一下,不然在一個元丹初期的小輩面前,就顯得太沒面子了。
“我倆之所以如此忌憚,不是因為這血氣靈簡有多厲害,而是因為這道血氣乃是生人體內至陽至烈之物!而我和莫生淵畢竟是死魂融合而生,這血氣靈簡若是擊打在我和莫生淵的魂體之上,便會勢如水火!”笑無暇目不轉睛地盯著海辰手里的血氣靈簡,一旦海辰有什么異動,身前的忻吳,就是他最好的擋箭牌!
“嗬!封魔修士何其威武,然而卻有著修為無法自行運功恢復的致命缺陷!忻吳,你覺得這后山密境,到底有多少如他倆這樣的存在?十匹?二十匹?還是上百匹?我們現在所處的位置,不過是荒蕪之圈的外圍罷了。”海辰將血氣靈簡的一頭用繩索拴住,然后拿在手里不斷揮舞。
“荒蕪之圈內,由于很少有外來的活物進入,所以同類相食的情況就變得層出不窮。若是他倆被我手里的血氣靈簡消耗了太多修為,怕是不用多久,其滅頂之日就會不請自來。莫生淵、笑無暇,我說的對嗎?”海辰目光如電,一針見血地道出了他現在最大的倚仗。
忻吳瞟了瞟自己身后的笑無暇,竟忽然覺得他和莫生淵有點可憐——每時每刻都要擔心自己會不會在下一刻成為他人的盤中之餐,嘴邊之食。
于是忻吳想要替笑無暇和莫生淵求情,請求海辰將血氣靈簡收起來。但是這番話剛到嘴邊,忻吳卻發現了一個十分奇怪的問題,于是脫口而出的話語,從求情,變成了詢問。
“海辰,聽你的意思,如莫生淵、笑無暇這樣的魂修,在這荒蕪之圈內,不知道還存在多少,也許屈指可數,也許成百上千。那為何這么久過去,我沒有看見其他任何魂修?”忻吳皺起眉頭,發現事情也許并不簡單。
可海辰并沒有直接回答忻吳的這個問題,而是瞄了瞄忻吳的方向,然后繼續說到“雖然是幻術,但經歷過生死之后,你已經不會再叫我少主了呢。”
這段話說的莫名其妙,當時的忻吳其實并沒有聽出海辰到底是何用意,直到很多年以后,忻吳才漸漸明白。
“忻吳,你剛剛是不是覺得,如莫生淵、笑無暇這樣的魂修很可憐?”海辰口吐寒風,冷聲問到。
心中猛然一凜!忻吳雖然驚詫于海辰對自己內心所思猜想地尤為準確,但還是十分實誠地點了點頭。
“忻吳,我告訴你吧,之所以到現在你還沒有看見其他的魂修,是因為你五感之一的視覺,仍然處在笑無暇的幻術控制之下!若是我所料不錯,你的聽覺,亦受到了一定程度的干擾。”
“什么!怎么會?!”海辰擲地有聲的話語,如同一記重錘,狠狠地敲打在忻吳的靈魂之上!
忻吳看了看莫生淵,又回身看了看笑無暇,覺得他們是無比清晰,無比真實!舉目四望,周圍的光景,除了一成不變的灰白煙霧,其他的什么都沒有。
“等等!這灰白煙霧!”忻吳猛地回頭看向笑無暇,而笑無暇則報之以無聲的哂笑,“該死!這笑無暇渾身由灰白二色組成,這周遭的煙霧也是灰白二色!我怎么一開始沒有注意到,這灰白霧氣,亦有可能是他術法所化!”
念頭通達,忻吳一個縱躍來到海辰身邊,與其背靠背共同面對笑無暇和莫生淵!眼前的景致也由于忻吳看出了貓膩,開始寸寸碎裂,露出了最原本地面目。
后山密境,荒蕪之圈,忻吳和海辰腳下所踩,根本就是一片無邊無際的銀色戈壁!抬首望去,當空皓月,其色如血,其色如海,竟是二月懸空,交相輝映!
可在這美輪美奐的夜空之下,卻是另外一副無間煉獄!森森白骨半埋于沙,斷劍殘刀靜默為冢,猛鬼成群,冤魂哭嚎,兇獸裂土,漫天火光!
“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