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忻吳大人、忻吳大人!我們是直接沖殺進(jìn)去?還是巧妙設(shè)下陷阱,將它們逐個擊破?”青歸翹首企足,眼睛里的期待之色簡直一目了然。
“你的種族是蜣螂吧,不是犬吧?我感覺你要是有條尾巴,你能把你站那塊兒的沙給掃沒了。”忻吳上下打量著青歸,似乎想要從它身上看出一些其他物種的血脈。
可惜的是,忻吳并沒有那種可以直接看穿血脈的見識或者瞳力。不過青歸顯然心情大好,不斷催促著忻吳制定作戰(zhàn)方案。
“要啥作戰(zhàn)方案啊?要啥作戰(zhàn)方案啊?直接正面剛不就完事了?”忻吳輕蔑地哼哼,“你去!給我完美地吸引住他們的注意力!”
“誒?忻吳大人,不是說直接正面剛嗎?為什么要我去吸引它們的注意力啊?”青歸撓了撓觸角,對忻吳的安排表示無法理解。
只見忻吳恨鐵不成鋼地說“哎。青歸,你跟了我這么多年了,也應(yīng)該有所成長才是,不能總是依賴我呀!”
青歸聞言愣了一愣,言到“忻吳大人,我跟隨你才不到十日光景,期間不要說學(xué)到東西了,連一頓飽飯都還沒吃到過呢。”
“哦,這樣啊。”忻吳也不反駁,只是拿出一個三寸銅鼎,一顆一顆地往里面丟內(nèi)丹,就跟撒豆子似的,“今日讓你吃飽。可好?”
青歸看了看銅鼎,又看了看忻吳,琢磨著要不要趁其不備,將這個銅鼎給整個兒吞了。
“反正也不大。”青歸小聲嘀咕。
“你碎碎念什么呢?”忻吳疑惑地皺起眉頭。
“沒事沒事,忻吳大人,我就想知道,為何要我去吸引它們的注意力。忻吳大人,你就告訴我嘛!我以后一定跟著你多加學(xué)習(xí)。我愛學(xué)習(xí),學(xué)習(xí)愛我。”青歸擺出一副好問學(xué)生的姿態(tài),態(tài)度十分誠懇。
“你不要這個樣子,你這樣我都不好意思了。”忻吳見銅鼎里的清水差不多快要和內(nèi)丹融合成一團(tuán)糊糊了,于是不慌不忙,從乾坤袋中拿出一盅酒來,“也沒啥好學(xué)習(xí)的,我就想看看這些魂修妖獸對你究竟感不感興趣。”
青歸聽完瞬間嚇懵,連六條腿先邁哪一條都不知道了。
“腿伸過來。”忻吳看時機差不多了,直接無視青歸嚇得直哆嗦的模樣,強行將其一條腿扯過來,劃開一條口子,讓青歸的一絲血液融進(jìn)銅鼎。
忻吳則在自己的大拇指上輕輕一點,只滴下一滴血液入鼎,然后一只手將銅鼎捧在手心,另一只手掐訣施法。
“嗯!成了!”準(zhǔn)備工作完成后,忻吳抱起銅鼎,仰起頭咕嚕咕嚕瞬間便吃下大半,“嘖,味道確實不怎么好。”
忻吳放下銅鼎推到青歸面前,伸手將嘴巴擦拭干凈,然后操起酒盅,給自己斟了滿滿一杯后,將酒盅內(nèi)剩余的酒液悉數(shù)倒進(jìn)銅鼎。
“忻吳大人,你這又是唱的哪一出啊?”青歸看著眼前這混合著酒液、內(nèi)丹、和不知名清水的糊糊,一時間只覺得難以下口。
“你不是說不好吃嗎?我就給你改善改善伙食唄。”忻吳小口啜飲著杯中酒,繼續(xù)說到,“酒壯慫人膽。你看你,怕成這個樣子,還怎么跟隨我去沖鋒陷陣?”
忻吳兩頰緋紅,似乎有點不勝酒力“這是用我虞山山泉釀的白酒,酒香醇厚,口感清澈甘冽,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喝得到的。這次出來我就帶了這么一盅,連海辰都沒舍得分享。可謂一滴入魂!仙神趨之!你吃不吃?不吃就給我。”
忻吳伸展手臂,左右撈了數(shù)次,均是沒有碰到銅鼎。扭頭看去,原來青歸已經(jīng)將銅鼎抱出去老遠(yuǎn),湊近腦袋嗅來嗅去。
“管他那么多,好吃就賺,不好吃也不虧。哼!不就是加了一點酒嘛,我就不信了,這味道還能上天?”
心中雖然如是想,但青歸就像是第一次用這銅鼎吃東西似的,慢慢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