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忻吳兄弟,你方才所說,到底幾成是真,幾成是假啊?”齊莫與欲哭無淚。
“什么幾成真幾成假!我那說的就是戲言好嗎!”忻吳有點抓狂。
齊莫與朝樊染疾馳的方向努努嘴“你看那揚起的塵沙,你覺得,樊染有沒有把你這戲言當真?要是那‘摘星映月樓’修不起來,這婚約,到底還算不算數啊?”
齊莫與拍了拍忻吳的肩膀,搖搖頭“兄弟啊,你這可是給我們兩家,挖了個大坑啊!”
終于明白這里面的門道后,忻吳忽然覺得這樣的場面仿佛似曾相識,熟悉的就好像自己以前也被這樣坑過似的。
就在忻吳琢磨著要不要立刻追上去把樊染叫住的當口,突然!異變橫生!
樊籠城所在的這一片沙域猛然間劇烈晃動起來!塵沙翻飛!房屋搖顫!天幕晃動!好像有什么史前巨獸將要蘇醒一般!
“齊莫與,快穩住身形!不要升空!齊”忻吳扭頭看向齊莫與,發現他已經跑向了隔壁齊漣漪的房間,身形雖然搖晃,但踏出的腳步卻是堅定無匹。
“這家伙,真是把妹妹放在心尖上的啊。算了,這里是樊籠城,少城主又是他的準妹夫,應該出不了什么岔子。”念及此處,忻吳催動修為,時刻警備著來自周圍潛藏的危險。
沙域的震動持續了二十息左右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然后一切又都歸于平靜。只是這平靜之中,仿佛又多了什么不一樣的地方。
“是綠洲!綠洲出現了!”
忽然,居室外傳來修士欣喜若狂的聲音!這聲音包含的信息由于太過勁爆,以致于忻吳剛剛安定下來的心緒瞬間便狂亂躁動起來。
“呼——哈——呼——哈”忻吳深深呼吸,使用著最原始的方法讓自己盡快冷靜下來。這也是無天不語教授的應變習慣之一。
“水能載舟亦能覆舟,若是連‘保持冷靜’這樣如此簡單且重要的事都還要依靠修為,那我們修的,就不是自由,而是枷鎖了。”
忻吳回想著老師不語的教誨,感受著胸腔內那靈力滋養過的,這荒蕪之圈干燥的靈氣,不知為何,竟有一種熟悉的甘甜之意。
“忻吳兄弟!你在這兒呢!你沒事吧?齊莫與和漣漪呢?”
居室之外,樊染從窗口飛身而入,正正落在忻吳的前方。身上的黑色戎裝已經沾上了不少銀沙。想來自從這片沙域劇烈晃動伊始,樊染便不管不顧自身的安危,強行折返此處,想要第一時間護得齊莫與和齊漣漪的周全。
“我沒事。齊莫與應該在隔壁房間保護三小姐,你快去吧。”忻吳面如水鏡,之前貪杯胡鬧的神情已經盡數消失,現在的他,已經完全進入了戰備狀態。
樊染看著忻吳這如臨大敵的模樣,仿佛又聞到了初次與之劍拔弩張時,忻吳所散發的那股極度危險的氣息。
一股神擋殺神,佛擋殺佛的氣息。或者說,威壓。
“樊哥哥?樊哥哥!”
“樊染?你怎么在這兒?”
樊染還未從忻吳不經意間散發的威壓中緩過神來,一抹艷麗紅影便直直地撲入其懷中。
只見樊染一把接住這飛身撲來的可人兒,向后退了半步卸去些許力道,免得這冒冒失失的家伙自己把自己給撞著了。
齊漣漪方才正在房間里生樊染和自家二哥的悶氣,并恨不得將信口開河的忻吳給千刀萬剮!卻在這時,樊籠城猛烈晃動起來。齊漣漪雖然是元丹中期修為,但來到這樊籠城,如今不過是第二次。
第一次由于是懵懂無知的年紀,又有父母在身邊,所以并沒有什么感覺。剛剛經歷的一切,對毫無心理準備的齊漣漪而言,不啻于一場噩夢纏繞。
“哇——!樊哥哥!樊哥哥!”齊漣漪把頭埋在樊染的懷里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