咆哮,同時噴出一大口鮮血!
即便是維持住這睚眥分身的幻象,對凌天諭的身體來說,那都是難以估量的負(fù)擔(dān)!
“說的比唱的還好聽!真是礙事!滾吧!此番沒空取你性命!”
正當(dāng)凌天諭自以為已將失控的局面重新掌控在手里之時,一道陌生的神念傳音卻驀然在其心神上響起!
“誰!”
“你,不配知道!”
只聽“空——”的一聲,凌天諭跟前的地面突然破裂!一大一小兩個身影從土地里如鬼魅般躥出!
兩道身影相互交錯,看不清具體模樣,然而在下一刻,凌天諭只感覺到一陣天旋地轉(zhuǎn)!眼中金星直冒!半邊臉的知覺都沒有了!連意識都是差點直接崩裂潰散!
“忻吳大人!你這一腳踢得簡直太帥了!踢出了咱虞山的風(fēng)格!踢出了咱虞山的水平!”
“少拍馬屁!這家伙只是疏于防備罷了,不然哪里踢得出去二十丈遠(yuǎn)?”
“忻吳大人高風(fēng)峻節(jié)!小的無比欽佩!既然如此,忻吳大人下次展示踢技的時候,能不能不拿我當(dāng)踏板?”
“青歸,說話可得憑良心。剛才你都叫囂成那樣了,我若是不踢狠一點,哪里顯示得出你青歸大人的威嚴(yán)雄風(fēng)?”
“忻吳大人!青歸這心可是赤膽忠心!可不像忻吳大人那般是豺狐之心!”
“豺狐之心怎么了?你看不起豺狐?”
“忻吳大人!這是重點嗎?!”
“那逃命算不算重點?”
“你們兩個是誰!居然敢偷襲凌天諭少城主!”周圍的一眾修士,有的目瞪口呆,有的則是眼尖手快,立刻上前將凌天諭細(xì)心扶起,同時還不忘狐假虎威地絮叨,“你倆是荒蕪五城哪一方的勢力!還不速速招來!”
“聒噪?!?
青歸極其不滿地瞪了發(fā)言之人一眼,忻吳二話不說,直接揮手給了那廝一巴掌!
“忻吳大人,你不要這個樣子,你這樣我都不好意思了。”青歸扭捏身體,擺出一副靦腆、不好意思的架勢來。
“不不不,青歸,這是你應(yīng)得的。要不是你,說不定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化作這荒蕪之圈的一抔銀沙了。”
是的。乍聽之下,忻吳的話似乎有那么一點夸張,但是當(dāng)時的實際情況就是忻吳已經(jīng)完全無法動彈,體內(nèi)的修為被盡數(shù)鎮(zhèn)壓,稍一調(diào)度,立刻就會被泥土里不知名的力量吸走!
妖身本相不能使用,修為無法催動。那個時候,忻吳真的覺得自己要交代在這森林綠洲中了。
可就在這個時候,原本將自己包裹的嚴(yán)嚴(yán)實實的泥土,卻突然有了松動的痕跡!即便是一點點的縫隙,但對于忻吳來說,已經(jīng)足夠其調(diào)度修為脫困了!
“冷酷無情冷若冰霜冷心冷面的忻吳大人,你好呀!”
以上,便是忻吳與青歸再會時,青歸對忻吳說的第一句話。
至于第二句,則是——“拋棄前部下一個人逍遙快活本想以一敵百沒想到馬失前蹄還得前部下特地不遠(yuǎn)萬里趕來相救的忻吳大人,請問是不是有什么話,要對我這個‘前部下’說呢?”
從土壤之中露出半截大腦袋的青歸,將“前部下”三個字咬的死死。忻吳在此事上本就對青歸有所歉疚,此時也不得不低下桀驁的頭顱,向青歸賠禮道歉。
“雖然這一路上并沒有如何逍遙快活,頂多喝了幾壇美酒,你睡覺的地方離此地最多也就二三十里之遙,不存在不遠(yuǎn)萬里,但還是謝謝你了,青歸?!毙脜巧衲钪袀鬟f出去的感激之情,發(fā)自肺腑。
“你就不能直接發(fā)表最后的那部分嗎?忻吳大人,你這是跟我謝罪呢還是抬杠呢?”青歸顯然并不打算買賬,“忻吳大人!你知道我找你找得多辛苦嗎?啊!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