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忻吳大人,這里就是,虞山嗎?”青歸看著眼前這個全新的世界,幸福地冒泡。連忻吳把它當成誘餌引誘蟾蜍的事,都沒跟忻吳計較。
與荒蕪之圈不同,這里有巍峨的高山,有奔流的江水,有裊裊的炊煙,有和煦的陽光。一切的一切,都與荒蕪之圈大相徑庭。
“你不是知道虞山嗎?這么驚訝干嘛。說起來,你究竟是怎么進入荒蕪之圈的?”忻吳背對青歸,看著眼前這巨大的蟾蜍尸體,思考著如何將其帶回虞山。
之前忻吳將青歸收回乾坤袋中,而后再用靈力將自己全身包裹起來。讓這只蟾蜍,做了一次船夫。
不得不說,這個作戰計劃十分大膽,同時也相當愚蠢。因為忻吳顯然低估了擁有三四百年修為的蟾蜍胃酸的恐怖腐蝕力,也根本不清楚從荒蕪之圈到外界這一過程究竟需要多少時間。
就在蟾蜍的胃酸快速溶解著靈力障壁時,忻吳心知不能坐以待斃,時間越往后拖,他和青歸的境地也就越危險。于是忻吳開始向蟾蜍胃里投毒!至于投毒的量,則控制在既不會讓蟾蜍消化地太舒服,也不會讓蟾蜍太難受,以致于把食道從里往外翻,將忻吳給吐出來。
忻吳手里的毒藥并不是用不完的,體內的靈力修為也終會消耗殆盡。但是忻吳依然在等,等一個契機,一個可以明確分辨出荒蕪之圈和外界界限的契機。
這個契機至關重要!以致于為了這個契機,不到最后時刻,忻吳絕不會貿然從蟾蜍腹中逃離。
就這樣不知過了多久,忻吳的毒藥已經消耗地七七八八,體內的修為也只有四成左右。突然!忻吳感受到自己剛剛仿佛穿透了一個薄膜。就像兩個相互連接的泡泡,忻吳有一種從這一個泡泡,穿越到了另一個泡泡內的感覺。
“就是現在!抽刀斷水,我愁不流!”忻吳心中默念法訣,將剩下的三成修為全部注入妖刀之中。
只聽得忻吳暴喝一聲,斷水流攜帶著一往無前的刀勢,從蟾蜍腹內,將其一刀兩斷!
“蟾蜍老兄,對不住了!雖然你帶我脫險,有恩于我,但是你既然能帶我越界,自然也能帶其他人越界。你,必須死。”出招之前,忻吳心中如是想。
從蟾蜍腹中逃離出來時,果不其然是在一片水域之中。待到忻吳小心翼翼探出水面,仔細觀察了一番周圍的景致后,才發現自己正身處虞山山前的那條白江里。
“忻吳大人忻吳大人!咱們快上山吧!你還在磨磨唧唧什么喃!怎么?看上這蟾蜍了?可是你已經把它砍了呀!哦!這就是所謂的相愛相殺吧!”
從乾坤袋里出來的青歸自然不知道蟾蜍腹中的兇險,只是一個勁兒地東跑西跑、上躥下跳,甚至作死到圍著忻吳不斷轉圈,把忻吳繞的頭暈眼花,攪得忻吳煩不勝煩。
“刀法,庖丁解牛。”只見忻吳手起刀落,短短數息,便將這蟾蜍尸體肢解成數百塊,然后一一收入囊中。
這一套操作看得青歸大呼過癮!然后扒拉著忻吳的褲腿,撒潑似的要求再來一遍。
忻吳徹底怒了。
“再來一遍?好啊,你乖乖待在原地別動,不然切下來的部分就不工整了。”忻吳笑里藏刀,握住斷水流的手已經在微微顫抖。
青歸頓時嚇得大驚失色,這才想起來自己的主人是個不折不扣的殺胚!
“忻吳大人說笑了,不就是一套故弄玄虛刀法嗎?我青歸還看不上呢!好了好了,忻吳大人,咱們還是快上山吧,你看這天都快黑了,要是趕不上虞山的飯點,那可就因小失大了!”
忻吳立馬求饒,言詞情真意切,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正在被打或者被毒打的邊緣瘋狂試探。
“算了算了,現在沒工夫和它扯淡,還是趕緊先回虞山再說吧。”忻吳默默扶額,感受著體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