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的技藝,釀出的酒就叫‘醉蜣螂’!走!現在就跟我去喝酒!喝上一百壇后,我再拿你釀酒!你青歸也算求仁得仁了!”
“哇!忻吳大人饒命啊!青歸錯了!你就饒了青歸吧!青歸一定改!”聽聞忻吳要把自己拿去釀酒,青歸頓時嚇得魂飛魄散。
“哦?改?”忻吳停下手中敲打青歸的動作,一時來了興致,“不要怪我不給你機會,說吧,你打算如何改?”
只見青歸用一對前肢抱住自己吃痛的腦袋,淚眼汪汪的說到“那就九十九壇吧實在不行,九十八壇也是可以商量的。”
“喀啦——”“喀啦——”
“咦?我怎么仿佛聽見了兩聲巨石開裂的聲音?”一旁的無天不語如是想。
“虞山,沒有這種酒。”一直默默看著這出鬧劇的虞主,終于是看不下去了。
聽聞此言的忻吳,扭頭看向虞主,直接愣住了“虞主大人,您在啊?咦?老師也在?”
虞主黛眉微挑,心說“有什么樣的主人就能有什么樣的靈寵”。
無天不語則將目光看向別處,一副“你是誰我不認識你請不要和我說話”的表情。
“哇!我就知道忻吳大人是騙我的!”青歸直接跳起來一口咬住了忻吳的腦袋,“一百壇就一百壇!可以多,但不許少!”
“你還敢提酒?!”忻吳一把將青歸從頭上拽下來擲于地上,“沒有就自己造!能有什么是從一開始就存在的!青歸我告訴你,你這酒我是喝定了!”
虞主看著眼前這兩個又鬧作一團的家伙,仿佛回到了數年前海辰、食月陪伴在自己身邊的日子。
情隨意動,靈由心顯。
感受著軍機處內彌漫著的悲傷寂寥之意,不論是忻吳、青歸,亦或是無天不語,皆是默不作聲,靜候在虞主周圍。
“忻吳,海辰現在何處?”虞主輕聲問到。
“回虞主,海辰少主”忻吳頓了一頓,“海辰他現在身處荒蕪之圈,即虞山后山密境。”
“是否安全?”虞主再問。
“這”忻吳沒有即刻回答。當時他已經被海辰放倒,即便后來從青歸口中聽得當時情況,但此時要他來回答,終是不妥,“海辰托我轉告虞主大人,這一千年,他不回來了。”
“虞主大人您放心吧!莫生淵可寶貝那個海辰了!”不知青歸是不是猜透了忻吳的心思,眼見忻吳欲言又止,青歸搶先一步,直接就把當時莫生淵大戰明月簫、角弓鳴的戰況向虞主復述了一遍。
特別是莫生淵寧肯自己受傷,也要保護海辰的幾處戰斗場景,更是描述地繪聲繪色。
“千年么”虞主微垂眼簾,從首位上緩緩站起,“火之一行的具象之物,可找到否?”
“回虞主,已經找到。”忻吳將笑無暇的魂心從乾坤袋中拿出,遞與無天不語。無天不語接過后,略微掃了一眼,便欲交與虞主過目。
“不必了。”虞主微微搖頭,“可還有其他斬獲?”
“回虞主,土之一行的具象之物,也已找到。”言罷,忻吳從另一個乾坤袋中取出一方泥土遞與無天不語,同時將荒蕪之圈百年綠洲的奇事,言簡意賅地敘述了一遍。
“百年綠洲百年”虞主喃喃自語,目露思索之意,”可還有其他事稟報?”
只見忻吳眉頭緊皺,隨即似下了大決心一般上前一步,手中拽著虞主的血氣靈簡,言到“虞山妖修忻吳,心志不堅,修為低微,本應此時復命,但因未能完成任務,故斗膽請求虞主寬限忻吳復命時間!”
虞主踱至軍機處玄關,未曾轉身。
“幾時復命?”
“一千年后!”忻吳抱拳躬身。
“善。”
一個字,代表一種承諾,一種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