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霸趺椿厥??我已散開修為隱蔽身形,這些凡人應該是看不見我才對?!?
“妖怪!你怎么還敢回來!你怎么不去死!”男童撿起地上的一塊碎石,朝著忻吳的方向就砸了過去!
只是這樣的攻擊如何能傷到忻吳呢?只見忻吳一個閃身,碎石便飛向其后方!
“啊嗚”
忻吳微微一愣,轉身向后方看去。只見一個渾身臟兮兮的小孩兒撲倒在地上,剛剛男童丟過來的碎石,正正砸在了臟小孩的前額上。
“哎喲喂!你這個不安生的,又在干什么缺德事兒呢!”漁村的一間石屋里,跑出來一個粗木麻衣的中年婦女,愛憐地拍打著男童的衣衫。
“娘親你看,這妖怪又跑到咱村里來了!”男童指著臟小孩,奶聲奶氣地回答。
中年婦女看了一眼,然后一把打掉男童伸出去的手,教訓到“哪里是什么妖怪,他是狗娃子,你忘了?!”
“他就是妖怪!大家都說他是妖怪!”男童捂著自己略紅的手背辯駁到,“爹!爹!”
“你喊你爹作甚!”中年婦女明顯神情驚慌。
“怎么啦怎么啦!吵吵什么玩意兒吵吵?”話音未落,一個虎背熊腰的壯漢也從石屋里走了出來,看著娃兒可憐兮兮的慘樣,再看看他泛紅的手背,頓時就明白發生了何事,“你又打孩子了?”
中年婦女咬緊嘴唇,沒有吱聲。
“說話啊你!為什么打孩子?!”壯漢怒目圓睜,仿佛要一頭吃人的野獸。
“爹!娘打我!娘跟我說,他不是妖怪,他是狗娃子!”不知是被壯漢的氣勢嚇住還是別的什么原因,男童開始哭哭咧咧起來。
“他本就不是妖怪,我不明白你們為何”
“啪!”
中年婦女話未說完,壯漢已經一記耳光讓其閉上了嘴。“那是村長說的!懂嗎!村長!咱漁村最富有的人說的!村長都說他是妖怪!他就是妖怪!”
壯漢一邊安慰男童,一邊還在喋喋不休“村長是不會錯的,村長要是錯了,咋還能賺那么多白花花的銀子呢?你個敗家婆娘不要以為在縣城里讀了幾日私塾,就在兒子面前吆五喝六的!有能耐你和村長叨叨去!”
哭鬧的男童突然不哭了,眼睛瞪的賊大,像是聽到了這個世界上最大的秘密一樣好奇。
壯漢一邊看孩子不哭鬧了,一邊看堂客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心中的火氣亦是消散了一半。
“過幾天趕集,村長說是要帶我們進縣城,和東家談幾筆大買賣,要是成了,接下來好幾年都不用愁吃愁穿了。你說,這么好的村長上哪兒找去?”
壯漢見堂客還在不時看向臟小孩,頓時急了“哎呀!你就別管這狗娃子了,誰讓它命不好,非得在江上出生呢?你也知道,咱村長最忌諱的就是這個。好了好了,我帶回來幾匹上好布料,你抓緊給我做幾身新衣裳,趕集的時候我要穿著,可不能落臉。”
“還有,你不是最喜歡西街老何家的玉簪子嗎?等我賺到了銀子,就給你買!”
壯漢爽朗地笑著,中年婦女把男童從壯漢手里抱過來,眼中露出期待向往的笑意“誰要那華而不實的玉簪子,我要那黃燦燦的金簪子!”
“行行行!你說金簪子,那咱們就買那金簪子!”
“哦!哦!哦!金簪子!金簪子!金簪子!”男童拍手歡笑。一家三口其樂融融,沒有誰再看臟小孩一眼。
忻吳默默地看著這三口之家,看著石屋里升騰起裊裊的炊煙,臉上無悲無喜。
“嗯?”
忻吳感覺到有人在拉自己的褲腿,低頭看去,正是之前那個臟小孩。
“唐江生?”忻吳疑惑地問到。
“啊啊”臟小孩搖搖頭,同時向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