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一行的具象之物皆是我忻吳收集而來。”忻吳將手緩緩按在了斷水流的刀柄之上,“至于這木之一行到底選擇什么作為具象之物,我覺得,我還是有資格聽聞一二的。”
“還有,我并不是什么忻吳當家,我只是一名年邁老師的學生罷了。”
眼見忻吳似乎并沒有和自己暢聊人生的閑情逸致,楊平不禁感到十分懊惱。因為這意味著原本可以交涉商榷解決的事情,恐怕免不了又得舞刀弄槍。
“哎能不能不打?”楊平還在做最后的努力。
回答他的,是忻吳手中血跡斑斑的斷水流。
“好吧好吧,你若執意如此,我也不好拂了你的興致。”楊平收起笑容,身著的長衫無風自動,“虞修楊平,向無天忻吳,討教了。”
聽聞此話,忻吳劍眉微挑“你再說一遍?”
戰斗將開,楊平自然要催動修為全力以赴,因此并沒有應忻吳要求再說一遍。
但忻吳就像被觸及了什么逆鱗一般,雙目通紅,身上收斂的血氣如浪潮一般朝著楊平洶涌而去。
“曾經有一只元丹后期圓滿修為的妖修要找我討教,我應了。可直到現在,我也不清楚他究竟是死是活。”忻吳看著楊平,眼神仿佛穿越了數萬里之遙,“明明說的是切磋討教,卻招招置我于死地欲后快。楊平道長,你能不能告訴我,這是為什么?”
楊平看著眼前這個修為正狂囂怒號的危險家伙,顯然并不是很想回答他。
因為這個問題,略顯矯情。
轟——!
“這傻小子,怎么就和楊平道長打起來了!哎這不是找抽嗎?”立安殿正殿內,聽聞殿外打斗之聲的無天不語,搖頭嘆息道。
“哦?你居然認得楊平的靈力威壓?”坐在鑾座之上的虞主頭也沒抬,一本本地批閱著奏章。
“一百年前,衛國長生宗貪狼星的名號,可謂是如雷貫耳。”無天不語捋了捋胡須,“想當年,本來應是老朽為楊平道長引燈,不曾想因為貪杯,誤了和楊平道長接頭的時辰。”
無天不語頓了頓話頭,目中露出懷念的神色“現在看來,也許冥冥中,當真自有天意。”
虞主手中翻閱奏章的動作微微一頓,隨即馬上恢復如初“當年那名引燈人,是你?”
無天不語,笑而不語。
“若是無事,便盡早歇息去吧。陰陽五行陣,明日便要開陣了,雖說你不是坐鎮之人,但護法一責,亦不能懈怠。”虞主語調不疾不徐,說的每句話,皆是十分在理。
“謝虞主關心。老朽這把老骨頭,還挺得住。”可無天不語卻是不退反進,朝著虞主遙遙一拜,“老朽之前所言,萬望虞主成全。”
虞主繼續批閱奏章,未有言語。
無天不語亦長揖不起。
“說說你的理由,本尊可以考慮一二。”虞主玉手輕揮,長揖不起的無天不語被隔空扶起,“坐吧。莫要傷了身骨。”
“謝虞主。”無天不語目中露出感動,緩緩坐在不知何時出現在身后的石凳之上。
“虞主!老朽之所以提議用菩提樹的樹心作為陰陽五行陣木之一行的具象之物,原因有四第一,菩提樹乃是我虞山初代虞主血肉精魄所化,初代虞主雖已身死,但澤被后世,這菩提樹的樹心,完美契合了法陣‘陰陽生死’的理念。”
“菩提樹食初代血肉而生,千年來,我虞山子民受其累頗多,受其辱頗深,受其亡頗苦,受其恨頗絕。不語,這第一個理由,本尊不能接受。”
盡管虞主的聲音不大,也聽不出什么過激的情緒,但無天不語,還是察覺到了虞主心中對菩提樹的憎恨和厭惡。
“第二,據忻吳所言,海辰給他的命令是讓他誓死護送魂心回到虞山,這足以顯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