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玄黃,宇宙洪荒。形上者謂道不論,形下者謂器可談。陰陽五行陣,日食為號令。虞山妖修,結陣!”
伴隨著不語鏗鏘有力的發號施令,無天的妖修皆是盤坐于自己的方位之上。相互配合,相互牽引,以法陣為軸,以修為為線,以日食為陣起,以不語為陣心。
沒錯。今日這陰陽五行陣的主陣之修,并不是忻吳,而是不語。而原定于今日主持法陣的忻吳,由于受傷嚴重,現在正躺在軍機處,接受權輕侯的治療。
當時權輕侯正在和君無梅徹夜討論虞山的兵力分布,以及國土的縱深防御問題。待暗衛傳話之后,便暫時擱置了手邊的工作,趕緊讓不語抱著忻吳進入了房間。
“忻吳這是!”君無梅震驚地看著面前這個渾身傷痕累累孩子,其中有一刀的刀傷更是從左側的肩胛斜劈至右側的腰部。這種致命傷,忻吳沒有當場喪命已經算是奇跡了。
“虞山前山守衛的警戒被突破了?”君無梅握緊手中的長劍,“混進后山的刺客人數有多少?在哪個方向?虞主知道嗎?”
“呃沒有刺客。虞主,她大概知道吧。”不語臉上略帶一絲尷尬,言語有些支支吾吾。
君無梅一時間被不語搞糊涂了。
“這刀傷好像是給斷水流砍的?”權輕侯抬起頭,疑惑地看向不語,“你們無天又在搞什么幺蛾子?”
瞧的權輕侯僅憑刀傷就能看出一點端倪,不語只好簡單地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
當然,說的只是明面上的事情。
“大致的情況就是這樣,忻吳這傻小子以為我有危險,想來尋我,結果不聽楊平道長的勸誡,把自己弄成這副模樣。哎明天的開陣一事,怕是指望不上他咯!”
權輕侯看了一眼不語,然后用隨身的短刀剖開忻吳發衣衫“是嗎?我怎么感覺你好像一點都不失望的樣子?反而高興地狐貍尾巴都露出來了。”
眼見權輕侯開始仔細檢查起忻吳的傷勢,不語也是松了口氣,隨后從乾坤袋中拿出一小盅酒。
“誒誒誒!不語,軍機處內禁止飲酒!”君無梅羽眉微蹙,上前便想奪去不語手里的酒盅。
“自己的徒弟都傷成這樣了,還有心思喝酒。”權輕侯催動修為,開始馭使自己的巔峰之意替忻吳療傷,“無梅,勞煩你去外面替我護法。”
“是。侯爺。”既然權輕侯都發話了,君無梅自然不會多說什么,轉身便離開了軍機處。
“老伙計,還是你夠意思啊。”一語言罷,不語美滋滋地喝了一小口酒,“沒想到啊,當年的‘殺、破、狼’,現在竟然有破軍星和貪狼星兩位愿為虞山肝腦涂地。嘿嘿嘿,你說,會不會有災厄三星齊聚虞山的那一天呢?”
“說好不再提這一茬的,你要毀約,我可就逆向催動凈化之意咯?”權輕侯嘴上如是說,手里的工作卻是沒有停下,“快了。百里阡陌不是一個安分守己的主,三星齊聚虞山的時候,不會遠了。也許就在明天也說不定。”
一語言罷,權輕侯亦是將運轉的修為沉寂下來,然后走到不語旁邊,拿過不語手里的酒盅一飲而盡!
“誒!那是我的!”不語連忙登時便表達出自己的不滿,“完了?不用跟虞主請示一下?”
權輕侯一抹嘴邊的殘酒,然后長長地呼了一口氣“該救的救了,不該救的也救了。只要忻吳一天還是我虞山的妖修,我就有義務和責任治愈他的傷勢。你不用管虞主,她現在多半還在批閱奏章哩。”
不語聞言,低聲地笑了。
軍機處內,不知道是從何時認識,又從何時成為關系既不好,也不差的兩個家伙,竟在這暴風雨來臨的前驟,忙里偷閑地喝起小酒,哼起小調,玩的不亦樂乎。
“我說侯爺,忻吳,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