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為什么你不能早點到!”權輕侯抱著已經了無生機的蛇首,失控般質問黑影,“圣女呢!三代呢!你們三妖的戰力冠絕虞山,為何還能放任百里阡陌四處行兇?為什么!”
黑影身形一頓,看了眼權輕侯的方向,又看了看地上只剩半截的蛇身,冷若冰霜地說到“沒能救得了它的,是你;沒能注意到偷襲的,也是你;沒能保護好它的,還是你。你沒有資格,詰問本尊?!?
一語言畢,黑影不再浪費時間,向著百里阡陌離開的方向飛速追去。
“老師,我要去追百里阡陌!”盡管只有一只手臂,但忻吳的戰斗意識仍舊沒有熄滅。黑影的四句話,雖然是說給權輕侯聽得,可同時也敲打在他忻吳的心頭之上。
不僅是權輕侯,就連忻吳和無天不語,皆是沒有感知到百里阡陌的陰狠偷襲,誰都不知道百里阡陌究竟埋伏了多久,亦或是純粹路過,便如秋風掃落葉般隨隨便便收割著看上眼的生命。
只有七十天余歡,憑借著化妖之后對危險本能的察覺,才能在千鈞一發之際,用自己的身軀替權輕侯擋下致命一擊。
“為師跟你一起去。這百里阡陌陰險狡詐,云漢霄未必一定就是他的對手?!睙o天不語看了眼一聲不吭的權輕侯,深知此刻說什么他都是聽不進去的,只好選擇優先追擊百里阡陌,“你們三個,保護好侯爺!若是出了丁點兒差池,我拿你是問!”
“是!保證完成任務!”狗剩隊長誠惶誠恐地回答與其可怖的外表形成了強烈的反差。其他兩名隊員則是將頭別了過去,直想表達“我不認識這家伙”。
“不想死就別去招惹權輕侯?!闭f完這最后的囑咐,無天不語便和忻吳一起升空,向著云漢霄的方向追去。
目送著無天不語和忻吳遠去,留下來的三人開始琢磨起自己究竟應該何去何從。
“隊長,你想清楚了?我們真的要在虞山落草?”石柱偷偷摸摸地靠近狗剩,戰戰兢兢地問到。
可狗剩在回答石柱之前,先是直接往其屁股上踹了一腳,隨后才堅定地說到“你離我遠點兒!這就我們仨,有啥不能光明正大地說?還有,你懂什么叫落草不?他錢家又不是官兵,而我們只是錢家臨時雇傭的獵隊罷了。又不是入虞山做強盜,一點落草的邊兒都沾不上!”
“但是隊長,就算要投靠虞山,也得尋個靠譜的上司才行吧。我看那無天不語,是想把我們安排在這權輕侯的麾下?!笔噶酥冈诓贿h處抱著蛇首一言不發的權輕侯,眉頭緊皺,“如此情緒化的上司,還不如沒有哩,跟隊長你比都差遠了?!?
“你這是夸我呢還是損我呢?我咂摸著你在我手下干的不開心還是咋地?”禿頭隊長罵罵咧咧地踹著石柱,似乎有點發泄不滿的味道,“你看看人家鐵蛋,就沒你這么能絮叨。你就不能多學學?是吧鐵蛋鐵蛋?”
禿頭隊長沒有聽到鐵蛋立刻回答的聲音,于是四下張望,尋找著鐵蛋的身影??烧l知一個不留神,鐵蛋居然走到了權輕侯的身邊,和權輕侯聊了起來。
“鐵蛋!會死的!快回來!”禿頭隊長和石柱嚇得面如白紙,下巴都快掉在地上了!
“喝嗎?”鐵蛋從乾坤袋里撈出一個葫蘆,打開瓶蓋咕嚕咕嚕喝了起來,“嗝~隊長每次去酒肆,都會給我和石柱沽三、四兩,明明這種東西我和石柱都不中意?!?
權輕侯不為所動。
“隊長,權輕侯這是‘你盡管說,我要是理你算我輸’的意思嗎?”“嗯。我看像。”
“我記得有一次,隊長中意的百花樓的頭牌被贖走了,他也是像你這樣,一個人坐著發呆,什么話也不說。那時我和石柱只有凝魂修為,生怕他會一時想不開做出什么傻事來,比如殺人越貨什么的?!?
權輕侯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