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你也已經感受到了,這霧氣,生的極不尋常。方圓數百里的靈氣被全部抽干,只剩下四周隱蔽極深的危險氣息。我們已經,被困陣中了。”
忻吳此時已經停止飛行,懸于空中全神戒備“既然如此,那便更應該積極尋找脫陣之法!這霧陣雖然覆蓋面極廣,但總不可能遮天蔽日!只要我們抬升到霧陣之上的高度,所有難題自然迎刃而解!”
唐江生聞言,情不自禁地點了點頭“忻吳,你很聰明,但也很自負。你先把我解開。放心,就像你說的,我修為低弱,求自保尚不可得,哪里可能在這生死攸關之際,不抓緊你這根救命稻草呢?”
忻吳這邊還在猶豫,唐江生已經伸手去探他的雙手,似乎真的很想緊緊抓住他的手哩!
“噌——”忻吳反手抽刀,將身上的繩子盡數砍斷。
重獲自由的唐江生好像十分高興,不過這時忻吳已經看不清他的表情了,因為這霧濃的已經伸手不見五指。
“忻吳,我知道你很強,同境中罕逢敵手。所以你的戰斗方式一直都是斬!斬!斬!沒有斬不了的神通、敵人,只有斬不斷的因緣、宿命。”
唐江生神念一頓,仿佛想知道忻吳會不會因為被冒犯而發火,可是唐江生很快就放棄了,因為他也看不清忻吳有什么表情。
“這霧陣很明顯是敵軍布置的,很有可能就是此次攻山的衛修軍。你升空拔高的想法是不錯,但是衛修中難道就沒有猜到你這種想法的人嗎?你聰明,敵人也不蠢。”
忻吳有意想要將靈識散出體外察看情況,但若真那樣做的話,無異于在濃霧中暴露自己的位置,那和找死有什么區別?
仔細想想,唐江生說的話其實也不無道理,若他所料非虛,恐怕在忻吳拔高至脫離霧陣之時,就是他倆被萬箭穿心之日。
但是一味避戰也不是他忻吳的風格,就算被打,也得知道打自己的人是誰對吧。
于是忻吳話不多說,直接給唐江生神念傳音“你,上去看看。若是有危險,你就趕緊回來,我們步行便是。”
“你說啥玩意兒?你再說一遍?”唐江生腦瓜子嗡嗡的,不敢相信忻吳居然要拿他的命去探路,“我說忻吳,咱做人可得厚道點兒,垂餌虎口這種事你都干的出來!你的良心真的不會痛嗎?”
“不會啊~我是妖,又不是人。”忻吳猛地踢了唐江生一腳,似乎是覺得腳感還不錯,于是忍不住又踢了兩腳,“少啰嗦!叫你去你就去!香餌之下,必有死魚!”
唐江生還想反抗,忻吳已經把刀死死地抵在了他的腰上——要么現在就被捅個窟窿,要么就上去盡量不要被打成篩子然后回來,二選一。
“為什么你賣起隊友來這么熟練啊!你到底賣過多少回啊!”唐江生感覺頭皮發麻。要是他一個人在這兒,二話不說,直接就躺平扮尸體了,但是現在不可能啊!
“手腳麻利點兒!磨磨唧唧地干啥玩意兒?”忻吳顯然是被唐江生這婆婆媽媽、當斷不斷的模樣給氣著了,“你再不動我可真捅了!我發起狠來連自己人都砍!超兇的!”
唐江生狠狠地白了忻吳一眼,反正他也看不到,隨后催動修為,小心翼翼地向霧陣上方飛去。
瞧得唐江生終于是聽從指揮開始行動,忻吳從懷中拿出一個乾坤袋,將其緩緩打開,一道黑影從其中猛然竄出。
“地瓜好吃嗎?”忻吳揶揄地問到。
“好吃!忻吳大人,你什么時候學會了這等手藝?我不管,我還要!”青歸三步兩步爬到忻吳頭頂,然后撒歡似的蹦蹦跳跳。
忻吳無奈,伸手將青歸從頭上拽下來托在手心“沒地瓜我給你烤個寂寞?行了行了,整天不是吃就是喝!去,到前面給我探探路。”
青歸轉過身子,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