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歸啊,此事真的沒有絲毫轉圜的余地了嗎?”忻吳面露惆悵,語調甚至還帶上了一點請求。
“忻吳大人,我覺得我還能搶救一下,比如你先把斷水流和討渝劍從我跟前身后拔出來,謝謝。”青歸盡量使自己保持平靜,因為它現在氣的想罵街。
“青歸啊,那些同甘共苦的時光,那些生死與共的歲月,你都忘了嗎?”忻吳別過臉去,似乎并不想讓青歸看見自己現在的神情。
“忻吳大人,我什么都沒忘,包括我對你的救命之恩,以及那一百壇美酒佳釀。”青歸口齒清晰,將‘一百壇’三個字咬的死死。在忻吳別過臉的瞬間,青歸甚至還做了一個口型,只不過沒有發聲,所以誰也不知道它究竟說了什么。
“青歸啊,回首往昔,你我相遇時候的場景依舊歷歷在目。我記得非常清楚,你說你‘暈刀’。”忻吳將頭轉過來,關切之色溢于言表。
“忻吳大人,對于無關緊要的細枝末節,你倒是記得一清二楚啊!所以這就是你用快刀利劍將我困在此處的理由?”青歸努力地仰起頭,向忻吳毫無保留地表達著自己內心的憤怒。
沒錯!自從青歸拒絕在霧陣中替忻吳探路,忻吳無可奈何之下,便將青歸放在地上,隨即閃電般拔出斷水流和討渝劍,插在忻吳的跟前身后。待青歸回過神來,已經身處兵器的威勢中動彈不得。這無異于一種變相的威脅和囚禁。
本來對于青歸這種還未經歷第一次天劫的蟲子來說,修士的威壓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忻吳也很明白這一點。于是忻吳并沒有自己釋放威壓,而是利用了斷水流和討渝劍本身的狠厲兵壓!
武器這種東西,被鑄造出來用作觀賞的本就少之又少,真正名垂青史的神兵利器,哪一把沒有啖過肉、飲過血、啃過骨?從這個層面來說,每一把殺人武器,都是不折不扣的兇兵。
而青歸現在,正飽受兩把絕世兇兵之滔天兇焰的壓迫!
“閑著也是閑著。你以后跟著我,刀光血影、劍拔弩張的場面自然不會見的少,應早點習慣才是。我這是為你好呀!”
忻吳苦口婆心地勸導著忻吳,那神態、那語調,真真可以說是無懈可擊,瞧不出一星半點壞心思——比如說某只蟲子由于對主人的命令甚至是請求抵死不從,主人別無他法,只好借“良藥苦口”之名,行“公報私仇”之實。
“狗屁!忻吳大人我告訴你!我青歸是絕對不會屈服于你的淫威之下的!”青歸最終還是沒忍住,直接罵了出來。
忻吳點點頭,眼中閃爍著慰藉的光芒,然后從乾坤袋中拿出兩個靈果,津津有味地啃了起來。
“嗯,差不多了。”忻吳心中默念,將手中的果核一并吃下,同時伸手將斷水流和討渝劍收回鞘中,“辛苦了。喏,吃吧。”
驟然從刀劍的兇焰下解脫出來的青歸,一時間只覺得如釋重負,就連眼前危機四伏的霧陣此刻在它看來都變得無比可愛。
青歸猛地轉過身去,并不想理會放在自己身側的靈果,畢竟它對忻吳的怒氣可是一點都沒有消散呢。
就這么過了一盞茶的時間,青歸發現自家大人根本沒有過來對自己好言相勸的意思,而是一個人默默地望著上方,也不知是在看天,還是在看霧。
于是乎青歸只好偷偷摸摸地把靈果抱了過去,開始一口一口地吃起來“哎呀呀,忻吳大人看上的果然都是好貨!這果子真甜!”
吃到一半的時候,青歸看了忻吳幾眼,發現自家主人還是保持著之前那個姿勢沒有絲毫變化,如果不是忻吳偶爾還會眨一眨眼,青歸簡直要懷疑忻吳是不是睜著眼睛睡著了。
“難道是高度不同導致視界不同?”青歸一邊嚼著靈果,一邊如是思索著。待吃到最后幾口的時候,青歸咬著這一小塊兒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