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衛手中僥幸逃脫的掌器李家門人——李岳。
自從那日憑借一己之力破掉暗衛的壓制手法后,李岳對“器”的感悟掌控更上一層樓,修為也是從凝魂后期突破至凝魂圓滿,想來日后進階元丹,應是水到渠成之事。
“回父帥,孩兒只是與唐江生在天明宗同窗三年,闖鴻鳴宗入世之關時被分在同一個班而已。此人游手好閑,整日不務正業,即便是在天明宗,也并不多受待見?!?
李岳平視李成,眼神既不躲閃,也未含有什么多余的情緒,仿佛對他來說,唐江生只不過是一個再尋常不過的路人罷了。
“哦~那你對錢行方的這枚青鳥銜鈺有何看法?”李成一手按在腰間長劍上,一手掀開帳簾,看著不遠處已趨白熱化的戰斗,并未直接加入戰圈,因為他知道,只要他一動,就會有更多的人動,“但說無妨?!?
李岳抱拳躬身,隨后將心中所想毫無保留地說了出來“回父帥!錢行方所說的那‘三十三軍’,不過是其雇傭而來的三十三支傭兵獵隊,坦白地說,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被虞修一口一口吃掉是早晚的事。由此觀之,錢家針對此次攻山,并沒有投入太多心血,不過是逢場作戲罷了?!?
“哈哈哈哈!我的兒,你說的真是太棒了!你這直言不諱的性格真是隨我!”李成將軍爽朗大笑,但卻在下一息立馬變臉,仿佛剛才的笑臉從未出現過,“我的態度你現在清楚了嗎?監軍大人?”
話音落下,營帳內再沒有任何聲音。
是的,這間營帳內不僅有李家父子,還有一名直屬衛王的監軍。不過在這個動蕩的年代,忠誠,僅僅是說說而已。
“上將軍的意思是,要對同袍見死不救?就像營外的那群修士一樣?”監軍低沉的聲音從營帳內的陰影處傳出,聽不出是男是女。只是聽起來非常令人不舒服,聽得李岳皺起了眉,李成卻是沒什么變化,依舊剛硬如鐵。
聞言后的李成搖了搖頭,對監軍的發言非常失望“看來監軍大人一點都沒有理解犬子所說的話呀。錢行方那老狐貍,也算同袍?至于賬外的那四百余名修士,呵呵,我可不記得有教過他們什么‘霧里看花陣’啊。岳兒,這種畏首畏尾、縮手縮腳的法陣,衛六家誰最擅長啊?”
李岳想也不想,張口便來“自然是衛國,掌吏鄭家?!?
“很好!那么讓我猜猜,咱們營帳內的這位監軍大人,真實姓名,應該是‘鄭’吧?”
營外陰風猛地呼嘯,好像有一只史前妖獸,要將所有的聲音和詭計通通吃掉。
“走了嗎呵呵,這位監軍大人還真是玩忽職守啊!”李成將軍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閉目養神,對營外的戰況并不如何關心,“算了算了,要全死光了,鄭家那個老東西肯定又要整天找我的茬。岳兒你去,帶上那些個親衛隊,選個時機加入戰局,再帶上幾十號人撤退吧。”
“是!孩兒得令!”李岳抱拳行禮,隨后便出了營帳,喚來親衛隊,共計二十一人,風馳電掣般沖進戰圈!本來被殺的潰不成軍的結陣修士,頓時像看見了救命稻草般,紛紛爆發最后的靈力修為,與攻上來的虞修殺成一片!
“你們,是誰?”這邊廂,忻吳盯著將自己圍堵起來的五名修士,很明顯感覺到這五人并不是泛泛之輩,“報上名來!將來我忻吳還可以為爾等做一個合葬墓!”
“虐殺你的人。”“終結你的人?!薄奥裨崮愕娜恕!薄罢饔懩愕娜??!薄八廊?,是不需要知道那么許多的。”
親衛隊五人各執一詞,不過唯一相同的,就是對忻吳裸的殺意。另外十五名親衛隊修士,則散布在戰圈各處各自為戰。至于李岳,則是往先前那個數十名修士形成的小包圍圈去了。
“呵呵。幾分本事幾分狂,瞧你們的模樣,想來每位都是個中好手了?!毙?/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