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
“忻吳大人,香料當時大概很想把你本人埋在這里耶?!鼻鄽w繞著那塊案板做的“墓碑”來回繞圈,顯得興致勃勃。
“我看的出來。你瞅瞅自己出的主意,說什么先布個法陣將唐江生留在這里,待向南山前輩匯報完情報后再折返原地接他,如此忠義便能兩全。”
忻吳嘆了口氣,無法想象唐江生是如何擺脫四方金鎖陣的束縛。那可是他親自設下的法陣,且無天最擅長的就是研究丹藥、武器、法陣之類的東西??蛇@次居然真被唐江生這個凝魂中期的家伙給破解了。若說感覺不到幻滅,那是假的。
“主意的確是我出的,但忻吳大人你可是同意了的喲!”青歸用前肢將墓冢刨開,把埋在里面的木簡給拖了出來,“忻吳大人你看,壓陣法器!忻吳大人,這木簡真是是上古時期哪位無名大能留下的法寶嗎?香料那貨貌似并沒有咬鉤呢。”
“準確來說,這卷木簡只是一份仿制品,真貨一直保存在無天的‘聚寶盆’里?!毙脜墙舆^青歸遞過來的木簡,略感頭疼。
雖然是仿貨,但這卷木簡依然具備原物的一些特質——被毀壞后,木簡的木屑會反向黏在毀壞者身上一段時間。且黏性之強,大概只有剔骨剜肉才能取下來。
利用這個性質,忻吳特地將靈識融入木簡,若是木簡遭到唐江生的毀壞,忻吳還能順藤摸瓜找過去。
沒錯,忻吳從一開始就預料到唐江生有可能會脫離法陣,所以才用這木簡做了二次保險。畢竟自己在元丹初期就被凝魂初期的海辰給狠揍了,那被海辰誠心誠意奉為先生的唐江生,想必應是有其過人之處的。
“一個人怒魄缺失,就真的連發怒都做不到了嗎?還有,他到底是怎么擺脫法陣的?”忻吳低頭思索,不斷用手摩挲著自己的下顎,“呃青歸,你在做什么?”
待在地上的青歸,正在將坑外的泥土往回填?!芭?!沒什么!我想這畢竟是忻吳大人的墓冢,就這個曝光于野并不妥當,所以想著還是恢復原狀比較好?!?
青歸一邊如此說著,一邊用前肢在案板上“忻吳”處的下面,歪歪扭扭地添上了“青歸”二字。于是案板上的題銘從右往左,變成了“無義修,忻吳、青歸之墓。”
“生同衾,死同穴。忻吳大人你看!是不是很有紀念意義?”青歸興高采烈地蹦跶著,隨即一溜煙地從地面爬到了忻吳的肩上。
可忻吳的反應卻和青歸截然相反。只見忻吳黑著臉,伸出手指狠狠地彈了一下青歸的腦袋“這么不吉利的事真虧你想的出來!你就不能念點兒好的?”
“嗯比如?”青歸抱著腦袋,歪頭問到。
“比如你主人我成就仙迎修為,千年后成功救出海辰,即位虞山山主,尋得紅顏知己,成功飛升仙界什么的?!闭f著說著,忻吳不由自主地流露出憧憬向往之情。
“什么嘛!這哪一條是跟我有關的?”青歸伸出前肢,狠狠地拍在忻吳的側臉上,“醒醒、醒醒!涎水流出來了!與其在這里白日做夢,不如想想到哪兒去把香料找回來!”
忻吳伸手擦了擦嘴,發現根本沒有什么涎水?!坝萆竭@么大,況且我們一來一回已經過去三天了,對于唐江生的行蹤更是一點頭緒都沒有”
“但是!我們對他并不是一無所知,不是嗎?”青歸截斷了忻吳的話語,眼神中閃爍著智慧的光芒,“大多數修士在凝魂之后都會辟谷,向香料先前那般胡吃海喝的,應該是少之又少。忻吳大人,虞山有哪里是食物比較多的地方嗎?”
聽聞青歸一席話,忻吳立刻恍然大悟!
對??!如果唐江生的身體還是像之前那般,對食物有著難以抑制的渴求,那虞山的能給他提供天然食物的地方,可謂是屈指可數!
“虞山有三處栽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