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山的損失?忻吳,你之志不在小啊!”唐江生意味深長地看著忻吳,一對黑瞳仿佛照進了忻吳的心底。
忻吳也不避諱,落落大方地朝唐江生伸出右手,言到“吾有鴻鵠之志,江生,你可愿助我一臂之力?”
唐江生低眉看向伸到自己面前來的這只手,一時間只覺得有點恍惚,又有點滑稽,還有點憤怒。“我是一只燕雀,我只想救小東小西,你我還是做朋友吧。”
“奇怪了,你我就是朋友啊!現在是,未來也不會改變。”忻吳略感失望地收回手,悵然若失,“你先在這里等等,我進去幫你找找奉平殿在時的地圖。”
“有勞。”唐江生點頭致意。
忻吳擺擺手,未有言語。
目送忻吳入了內堂,唐江生盯著手里的地圖,向著門外神念傳音“差不多就可以了。你以為你安靜地跟個死尸似的我就不知道你在屋頂啦?”
話音未落,軍機處的屋頂傳來一聲騷動,像是房瓦被踢翻一塊的聲音,然后再次歸于沉寂。
“海辰他喜歡直爽點的女子。”唐江生打出最為“致命”的直球,某人無法拒絕。
“海辰什么的先放在一邊,正常人會用‘死尸’來形容二八佳人嗎?”
屋頂瓦片被掀開,只聽“啪嗒”一聲,雨歇悠悠然滑落下來——裙裾飛揚,身披霞光,宛若仙女下凡。
“還有,你是怎么發現我的?不是我吹,對于隱匿身形氣息這種事,即便是在七十天里,我也是佼佼者了!”
“一兩百歲的妖了,還自稱二八佳人,真是沒臉沒皮。”唐江生的手摩挲著地圖,便是頭也沒抬,“你身上有我那方冰蠶玉絹,它在哪里,你就在哪里。”
“不會吧!”雨歇驚訝地用一只手掩住小嘴,另一只手本能地往腰身摸去。
突然,雨歇手上的動作一滯,然后猛地從唐花生身邊跳開,一臉警惕道“你想騙我自己拿出冰蠶玉絹?嘖嘖嘖!就為了一方手帕,竟讓你如此煞費苦心!像你這般摳門的家伙,我還是第一次見。”
唐江生抽了抽鼻子,別有深意地回到“在下很榮幸,能成為‘二八佳人’雨歇姑娘的第、一、次!”
唐江生將“二八佳人”四個字咬的死死,又故意把“第一次”三個字一字一頓地念出來,仿佛生怕雨歇會不解其意似的。
果不其然,雨歇聞言滿臉通紅,氣的直跺腳,猶如受到了巨大的羞辱。
“你無恥!”雨歇怒罵道,“別拿你們人族的標準來衡量我們妖族!本姑娘就是‘二八佳人’怎么了?你這短命鬼!”
“喲喲喲!這就回來啦?唐江生,還是你有辦法!喏~你要的地圖。”就在此時,忻吳拿著地圖從內堂走出來,將之遞給唐江生,好奇地問到,“話又說回來,唐江生,那真是千年冰蠶絲織就的手絹?你還真是大方!”
“寶劍配英雄,云羅贈美人。有何不妥?”唐江生將地圖小心翼翼地打開,這東西看上去竟有些年頭了。
聽聞此話的雨歇,臉上的顏色稍微好看了一些。
“不過那手帕是我從天明宗‘易月橋’的橋市上換來的。換我那人說至少有百年品質,可依我看來,大概也就半甲子歲月。千年?我就那么一說罷了。”
唐江生侃侃而談,雨歇面色鐵青,毫不遲疑地從身上摸出冰蠶玉絹,氣急敗壞地揉成一團扔在唐江生臉上,隨后摔門而去!
唐江生鎮定自若,仿佛什么事都沒發生似的,默默將冰蠶玉絹收好,對雨歇的去留顯得漠不關心。
“哎不是我說你,何必找這番話來氣惱她?”忻吳嘆了口氣,來到唐江生身旁,“怎么樣?看出什么了嗎?”
“雖然我并不知道究竟經歷了什么才會讓她一時間六神無主,不過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