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一副嗜血啖肉的模樣。而雨歇則表現地仿佛下一刻就會英勇就義似的,在那里引頸受戮。
“都啥時候了,你倆還有興致自相殘殺?有勁兒沒處使是吧,忻吳?”唐江生起身來到忻吳身邊,伸手放在他的手臂上慢慢往下壓,意思很明顯,就是讓忻吳放手。
忻吳撇了撇嘴,松開手,竟作出一個委屈的表情——“忻吳心里苦,但忻吳就是不說?!碧平吹靡魂噽汉?。
“還有你!有事沒事招惹忻吳干嘛?你不是中意海辰嗎?忻吳可是海辰的生死兄弟,這其中的分量,你是不是應該好好掂量掂量?”
唐江生移開視線,不去看那忻吳,生怕自己一個沒忍住出手揍他。而對于他和雨歇之間的矛盾,瞧這雨歇又被倒吊起來的架勢,忻吳瞬間就把整件事的來龍去脈猜了個七七八八。不外乎忻吳把雨歇吊起來,雨歇不滿鬧騰,最終惹惱了忻吳這一種情況。
雨歇沉默,方才的氣勢盡皆消散,微微抽泣的樣子顯得既可憐、又無助,讓人不免想要憐惜。當然,前提是不被倒吊起來的情況下。
“忻吳,放她下來,把她身上的繩子割了。”
唐江生回到剛才的地方,拿出三個蒲團,自己坐了一個。忻吳依言讓雨歇恢復自由后,便挑了一個唐江生對面的位置坐下。至于雨歇,許是唐江生的那番話使她有所感觸,只見她拿起地上的蒲團,放在唐江生后邊,然后乖巧地坐在唐江生身后,低著頭,一聲不吭。
唐江生感覺有點怪怪的。因為欲念爆發之后,他的潛意識里是將雨歇作為發泄對象的,雖然他的確在極力克制自己,不讓欲念吞噬理智,但這樣的想法畢竟還是存在過的。
忻吳看向唐江生的眼神也怪怪的,因為他知道唐江生的身體變化,也相信唐江生肯定是清楚自己之前的狀況的。
在場眾修中,就雨歇不知道有這個插曲,是故雨歇這一番“小鳥依人”的姿態,顯然是不合適的。
一人一妖四目相對,唐江生無比心虛,迅速移開眼神,忻吳則咧開嘴,無聲地笑笑。場面一度十分尷尬。
“咳咳那個,雨歇,接下來我要和忻吳商討作戰計劃,你是不是回避一下?”唐江生扭頭向后看去,將心事盡數藏在眼底。其實他是希望雨歇與他們就此分道揚鑣的,不然氣氛老這么僵住,他和忻吳也不好暢所欲言。
“我知道你們是想去虞主洞府找食月,我也要去?!庇晷吐晣肃橹⒉淮蛩阃讌f退讓,“你年紀小,修為低,又是海辰的先生,我還是可以照顧一下你的。不然放你一人前去,我心里不踏實?!?
“我修為低我承認,你是怎么看出我年紀小的?你們虞山妖修還有這天賦?”唐江生在心里默默腹誹,臉上掛滿了不高興,“按這說法,你活了幾百年,我是不是得叫你一聲祖宗?”
“叫‘姑奶奶’也是可以的。”雨歇仿佛看穿了唐江生在想什么,張口如此說到。也不知道是認真的還是在開玩笑。
“江生,你說明作戰計劃吧。她要是敢泄露一二,我保證第一個活劈了她,放心?!毙脜菑娙绦σ?,拍著胸膛言到。
唐江生伸手捏了捏眉心,對忻吳忽如其來的對自己稱謂的變化感到有些頭疼,畢竟在世十六載,會如此稱呼唐江生的,就只有他已然去世的娘親,以及身在周國的師尊,天明宗天元子了。
唐江生不知道該怎么提醒忻吳,一時間只能以手扶額。一個讓自己叫她“姑奶奶”,另一個喚自己“江生”,唐江生覺得壓力山大。
“哎算了,暫時先不管了。那個誰忻吳,我有兩個作戰計劃,你斟酌一下?!碧平艞壛耍傆X得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最佳時機,決定押后再說。
“首先我要跟你說清楚,我們此次面對的,是至少元丹巔峰實力的對手。”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