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雨歇擋刀的不是忻吳,而是沒什么思想負累的唐江生。
雨歇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這個男人,手上的動作卻是好死不死地又擰了小半圈。唐江生的手掌頓時開了一個血洞!完完全全可以說是血肉模糊。
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么的雨歇嚇得趕緊松開雙手。唐江生雖然疼的額頭青筋暴跳,身體亦是微微顫抖,但卻硬氣地沒有哼出一聲。
“江生!”站起身來的忻吳一把撥開雨歇,趕緊上前替唐江生查看傷勢,同時還不忘扭頭對雨歇咆哮怒吼,“你要死,就滾遠點死!沒人會阻止你!”
不知道是被忻吳的兇焰所攝,還是被唐江生的果決所感,總之雨歇就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手足無措地站在原地,一副泫然欲泣的樣子。
“不準哭!都給我閉嘴!”就在這時,唐江生的神念傳音在忻吳和雨歇的心神上響起。
忻吳和雨歇微微一愣,沒想到唐江生竟會在這種時候選擇對他們傳聲。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畢竟唐江生現在只能感覺到天翻地覆,以及,生不如死。
只見唐江生伸出完好的右手,緩緩抓住忻吳的衣領,瞪著他惡狠狠地問到“沒人會救他?你罵我不是人?”
忻吳哪能想到唐江生驀然遭重后和自己說的第一句竟會是這個?于是他連忙改口道“是是是!你是人!沒人比你更像人了!現在是糾結這個問題的時候嗎?你手上被開了一個洞啊兄弟!”
“像?”唐江生不依不饒。
“你特么安靜點兒能死嗎!還讓不讓人好好處理你的傷勢了?”忻吳怒了——那是被唐江生活活給氣的。不再和唐江生多廢話,忻吳從乾坤袋中抓出一大把藥丸子,直接塞進唐江生的口中,然后將其受傷的左手扯向一邊,專心致志地給他治療起來。
唐江生的腮幫子鼓鼓的,嘴里的丹藥嚼的嘎嘣嘎嘣直響,仿佛一只覓食的倉鼠。
“雨歇,我能理解你揮刀自裁的緣由,但你最后又擰了一轉是什么鬼?”唐江生虛弱地看向雨歇,眼神中閃爍著不解。
“對不起。習慣了。”雨歇老老實實地回答,完全不帶拐彎,平鋪直敘地就像在說“因為我習慣這樣補刀,所以我就補了。可還行?”
“你是認真的嗎!”唐江生簡直欲哭無淚,“雨歇,你聽我說。戰場之上,生死難卜,保全自己性命已屬不易”
“你的意思是擔心我會拖累你?”唐江生話還沒有說完,雨歇便搶過話頭,瞬間怒懟。
“本來我后半句是想說‘既然已經活到今時今日,希望你以后能更加珍惜自己的生命’,不過算了。”唐江生認命了,意識到不管他說什么,都只會越描越黑。
于是唐江生從懷中摸出兩張符紙,顫顫巍巍地遞向雨歇,繼續傳音“拿著。”
雨歇不解其意,輕蹙眉頭,干站著沒動。
“拿著!”唐江生憤怒地吼出這兩個字。雖然聲音不算很大,但他突然發聲,卻是實實在在把雨歇嚇懵了!什么都反應不過來,愣頭愣腦地伸手接過黃符。
“拿來。”唐江生有氣無力地恢復傳音。
“什么?”雨歇不明就里,只得一會兒呆呆地看看唐江生舉在半空中空空如也的掌心,一會兒呆呆地看看唐江生。
“芙、蓉、粉、晶!拿來!”唐江生一字一頓地傳音,突然有一種雞同鴨講的感覺,“我唐江生身無長物,現在用兩張雷符換你本命之物,你這是不打算給了還是嫌我唐某人太寒酸了?”
“哦哦哦!拿去拿去!”唐江生一語驚醒夢中人,雨歇趕緊將芙蓉粉晶放在唐江生手中,不敢有絲毫怠慢。
唐江生右手抓著雨歇的本命之物,隨即握掌成拳,緊緊貼在自己的左胸之上,鄭重其事地對雨歇說到“左邊是心臟所在,而我如此行徑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