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意全無,擼起袖子就準備揍忻吳。對唐江生來說,“睡意”這種東西,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對啊!不喜歡啊!你還看得出來哦!元丹后期是吧,有本事你讓我三招!”
“哈哈哈!對付你唐江生,別說讓三招”忻吳伸出食指,在唐江生面前左右擺動,挑釁道,“便是一招,那也讓不得的。”
“我果然還是對你喜歡不起來。”唐江生恨得咬牙切齒,要不是打不過,恐怕早就撲到忻吳身上撕咬啃嚙了,“有事啟奏無事退朝,你要真閑的慌就趕緊把青歸放出來,這么關禁閉就不怕關出隔夜仇來?”
“青歸的事,我自有分寸,不勞費心。”忻吳搖頭晃腦地說到,縱然是唐江生,也看不出來他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
“行!我多管閑事,好了吧?”唐江生滿嘴哈欠,雙眼澀的直難受,“大哥,算我求你!在這個紛繁復雜、光怪陸離的世界,給我留一片兒凈土成嗎?”
“都已經凝魂中期了,居然這么嗜睡?貪生怕死不說,更是好逸惡勞,你說你哪里有一點兒修士該有的樣子?”忻吳搖頭嘆氣,感覺跟唐江生的相處中,似乎永遠都抓不準他的點,“得!那我就走咯。今后我就不喚你‘江生’了,換一個家伙這么叫你,你看如何?”
“隨便啦只要不是你叫,都行”唐江生的聲音漸漸低了下去,眨眼間便墮入了香甜的夢鄉。
不過話說回來,忻吳就在他旁邊并未走遠,唐江生都能睡得這么毫無防備,其中的意義自然是不言而喻的。
一旁的忻吳笑得賊歡,消無聲息地摸出十卷之多的刻錄靈簡!“唐江生,你可莫要怪我!有人用一百壇美酒買你一個破綻!兄弟我,也是為了‘大義’啊!”
“嗚嗚嗚嗚嗚嗚”
“誰在那兒?誰在哭?”眼前白光閃過,唐江生的意識出現在一個昏天黑地的世界中,一個渾身是血、披頭散發的女人抱著一身灰衣哭的撕心裂肺,嘴里只能發出“啊——啊——”的聲音,“你是誰?他是誰?”
隱隱約約地,唐江生覺得女人抱著的衣衫應該屬于一個男人,一個對她來說無可替代,即使拼上一切,也要護其周全的男人。
女人哭了很久很久,直到眼角哭出血淚;唐江生在她面前看了很久很久,直到女人抬起頭,將目光鎖定于他。
“你騙我!你騙我!”女人終是發狂了,伸出妖魔一般的雙手,死死扼住了唐江生的咽喉,“他去了!你也不用活了!我們要永遠在一起!在一起!啊哈哈哈!啊哈哈哈!”
女人的笑聲透露著心死和絕望,唐江生眼前的世界仿佛一張被烈火焚燒的畫卷,一點,一點地化為灰燼。
“對不起”
失去意識之前,這是唐江生聽到的最后三個字,然后便被如泥漿一般的黑暗給吞沒了。
“喂。喂!啪——!”
臉上傳來一陣劇痛,唐江生猛地睜開雙眼!
就在這時,一道黑影驟然向其傾斜壓覆!巨大的恐懼掐斷了唐江生賴以求生的思考,竟本能地幻化出雷劍,朝著黑影的面門狠刺了過去!
“江生!你在作甚!”千鈞一發之際,一道威嚴的聲音響徹在唐江生的心神之上。唐江生手上動作驀然一頓,眼神聚焦,二魂五魄逐漸歸位,“師尊?”
“你再好好看看喃!”
唐江生愣了一愣,隨即用手揉了揉眼睛,待看清楚眼前人后,唐江生不禁十分尷尬“呃雨歇,早啊!你怎么會在這里?”
手中的雷劍距離雨歇不過半寸,唐江生嚇得趕緊將雷劍收回,一時間不曉得該說些什么。
而雨歇則是一言不發,緊緊咬住自己的嘴唇,哭的梨花帶雨“你彪啊!”
還沒等唐江生回過味兒來,雨歇沖上前一把抱住唐江生,用力之大,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