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大佬,你能先放我下來不?逮貓吶?”
雖然唐江生因視覺被巔峰之意封印,而暫時閉上雙眼以節省體力,但忻吳卻有一種莫名的感覺,那就是唐江生表現出的情緒較以往來說多了不少。
不去刻意觀察眼睛后,細微的表情或者語氣變化包含的信息其實并不算少。比如說唐江生現在在忻吳手中一副輾轉不爽的樣子,顯而易見,是快要炸毛了。
于是乎忻吳驀地松手,唐江生驟然失去平衡,沒有踩穩地面,踉踉蹌蹌了數步后,還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噗呲~”忻吳不厚道地笑了。
“你故意的?”唐江生從地上爬起來,整張臉都黑了,語調低沉壓抑,不由自主地擺出了攻擊態勢。
忻吳習慣性地把頭扭向一邊,隨后忽然反應過來。此時的唐江生已經看不見他的表情了,于是明目張膽地翻了一個白眼,辯解道“莫要撒潑,是你讓我放的啊!”
聞言的唐江生抽了抽鼻子,不情不愿地收起攻勢。
“那就這么說定了啊!我去了!”不再逗留,忻吳抬腳便向虞主洞府內奔去。
“誰跟你說定了?你等!”唐江生話還沒說完,忻吳已經一溜煙地消失在他的靈識感知之中,“你有虞主的血氣靈簡護身,我沒有啊!你把我一個人丟在洞府外面,這四周巔峰之意充斥的,我不還得入那洞府嗎?”
唐江生真的是服了,虞主洞府外巔峰之意的壓迫力,比之外圍可謂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可忻吳就跟感覺不到似的,愣是要把他留在外面。這不是好心辦壞事嘛?
于是乎忻吳前腳剛走,后腳唐江生就催動修為,將體內靈力運轉到極致,終于堪堪爬到了虞主洞府的臺階上!而彼時的唐江生,已經是大汗淋漓,仿佛被榨干了氣力,躺在臺階上一動不動,只顧喘氣。
與外界的暴風驟雨不同,虞主的洞府范圍內,即便是屋檐之下,也是一片風平浪靜。
“說好聽點兒是‘驍勇善戰’,說難聽點兒就是‘魯莽草率’,青歸跟著這樣一個主人,也不知是福是禍。”
唐江生從乾坤袋中拿出本命符紙,掐訣將其引燃,符紙之中蘊含的天地靈力開始順著唐江生的牽引涌入體內,補充著唐江生瀕臨枯竭的靈臺識海。
唐江生畢竟是符修,老是靠著忻吳給他的丹藥恢復體力也不是個事兒。于是唐江生干起了老本行,通過燃燒本命符紙,以汲取其中的靈力作為補充。
這樣做的好處是能夠更加熟悉地掌握符篆的運用法門,而缺點也很明顯,那就是見效速度沒有丹藥來的溫和迅速。
約過了兩炷香的時間,感覺狀態恢復的不離十了,于是唐江生收功吐氣,開始思考下一步該如何走。
“都說‘一入豪門深似海,從此清白是路人’,這忻吳都進去有一段時間了,怎么一點兒動靜都沒有?”唐江生側耳傾聽,虞主洞府內沒有一星半點的聲音傳出,顯得極其詭秘怪異,“忻吳的想法不無道理,待在這里,的確更有利于他的發揮,不會給他造成什么心理負擔。可這么等下去,得等到猴年馬月呢?”
唐江生有點坐不住了,說到底,忻吳的決策雖然不錯,可卻把唐江生置于了一個進退兩難的境地。
“嘖。我可沒說一定要聽你的指揮乖乖待在外面,反正現在都已經進來了,就差登門一探究竟了。被動等待可不是我的性格。”
念及此處,唐江生猛然站起身來,作勢就要向洞府內堂走去。不過一盞茶的時間過去,唐江生還是站在原地一動不動,表情糾結凝重,似有難言之隱。
“上一次就是在這里面,我丟了肉身,也丟了一魂二魄。如今重游舊地,說實話,要不是為了確保小西的安全,打死我都不會再想來這兒。”
“江生?原來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