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面對峙!
雨歇調度體內真元,誓要將眼前這道威壓斬于劍下!且這只是第一步,接下來要做的,便是找出威壓的主人,毫不留情地清理門戶!
“這劍真沉!”劍尖觸地,雨歇此時目視前方,雙手卻是拖著雙手大劍,一時間,竟無法揮動自如,“江生那貨平時是怎么握著這柄大劍戰斗的?沒看出來他有千斤臂力呀!”
心中疑竇漸生,盡管雨歇恨不得馬上操起手中大劍砍殺過去,可無奈雙手大劍仿佛死死咬在地上一樣,無論雨歇怎么用力,竟都是紋絲不動。
其實不怪雨歇拿不動雙手大劍,對唐江生來說,他是此劍的創造者,與之有著天然的聯系,揮舞此劍,乃是用意不用力。但對于雨歇來說,若是找不到使役的竅門,還不如隨便拔起附近的大樹,照著威壓的腦袋狠狠拍過去——如果威壓有腦袋的話。
威壓繞著雨歇轉圈,尋找著最佳的進攻時機,憑它的靈智,一時半會兒還看不出雨歇目前的窘境。
雨歇輕閉雙目,身上的玄奧之意越發明顯,這是一個信號,一個雨歇故意放出來的信號——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雖然這威壓的靈智比野獸強不了多少,但它也確實沒有感覺到有任何駭人的危險存在。它快忍不住了!
而雨歇這邊,則是不斷催動靈識,暗自感受著自己本命之物——芙蓉粉晶所在,希望借此確認唐江生的安危,以及得到唐江生的回應。
“?!?!”數十息之后,雨歇終于略微捕捉到芙蓉粉晶對她的感應,“你是覆水難收還是咋地?快替我喚醒江生!讓那木頭趕緊告訴我這雙手劍的使用訣竅!急!”
確實是挺急的,因為那不斷學習、進化著的威壓,已經顯現出一張血盆大口,遵從嗜血的本能,朝著雨歇絕命噬去!
“該死!來不及了!”腥風撲面,雨歇驟然睜開眼睛,身體微微顫抖,一時竟不知道是舉劍格擋,還是棄劍逃生。
可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沒有等來芙蓉粉晶的回饋的雨歇,卻是舉起了雙手大劍,橫在了自己身前!
“喀啦啦——!”刺耳的咬合聲從劍身上傳來,但依然保持著堅不可摧的姿態!
再看威壓巨口,非但不能咬碎口中大劍,反而像是受到了難以忍受的痛苦一般,嚎叫著松開巨口,向著后方退去!
“這到底怎么回事?”雨歇面無表情,看向威壓的眼神如同在看一個死物,但其心里卻是疑云密布,“剛剛不是我舉的劍,是這劍自己引導著我進行格擋。這劍是有意識的?江生他,在造物?!”
雨歇低垂眼簾,不讓威壓看見自己目中驚詫的眼色。
“這無中生有、畫龍點睛的神跡,江生一凝魂修士,竟已然觸碰?”雨歇手中大劍的重量漸漸回來,那股靈性亦在緩緩消失,“怎么?還非得我遇到危險,你才肯顯靈是吧!”
“嗯?”一陣無言之后,雨歇眉頭緊蹙,腦海中突然地閃過一個大膽的猜想,“忻吳那廝也說過,江生不希望我入局搞事,這很明顯是在關心我。剛才存亡絕續之際,此劍又是自行舞動。難道說,只要我身陷絕境,這劍就能被我如臂使指?”
想到這里,雨歇忍不住臉頰發燙,若當真如此,這其中代表的含義,便是不言而喻。而世間之事有時就是這么奇妙,原本只是一句表達內心不滿的戲言,卻將將成了雨歇豁然開朗的契機。
“事關重大,我還是先試試。嗯,先試試,免得會錯了意?!庇晷p啟玉唇,深深地呼吸了兩口氣,然后將自己體內先前受到的傷勢轉移到劍上,當然,唐江生的雙手大劍是不能治愈雨歇的傷勢的,雨歇只是想讓手中劍知曉這個信息,“若你真有意識,便感受的到吧。我受傷了”
意念不斷傳入大劍,不過卻并未如她預料,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