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聲,唐江生雨歇被抽飛了,自然而然地,血之障壁根本不能起到絲毫阻擋的作用。
這倒不是說雨歇的修為高出軒鴻好多好多,而是被用作推動這血法一式的楊平的心頭熱血,已經耗盡了其中的靈力修為,雨歇僅僅是趕上罷了。
不過這在軒鴻看來,意義就迥然不同了——軒鴻的臉上露出苦澀的表情,七十天雨歇,他是認識的,一個不久前剛剛進階元丹初期的丫頭,再相見時修為已臻元丹圓滿,且他無法打破的血之障壁,雨歇亦能輕而易舉地做到。
一時間軒鴻覺得自己修行這的幾百年,不過是南柯一夢,失真幻滅的感覺太過于強烈,以致于讓他覺得有些頭重腳輕。他已經無法施展巔峰之意,甚至連自己是否還活著都被納入了懷疑范圍。
而在另一邊,七十天雨歇登時嚇得花容失色!軟鞭至手中滑落,完全不敢相信自己居然第二次傷害了唐江生——剛剛那一鞭,她連一成功力都沒有用到,只是徒有聲勢而已。
“江生!”雨歇的身影瞬間消失在原地,連原七十天當家軒鴻為何在此都來不及去思考,眼中只有唐江生倒飛出去的身影,仿佛整個世界都在離她而去。
不得不說,元旦圓滿修為的雨歇速度十分了得,竟在唐江生落地之前,穩穩地接住了唐江生,將之緊緊抱在懷里。
“江生!江生!你說話啊江生!是我錯了,我不該打你的!我不知道你這么不禁打!江生你說句話啊!你不要不理我!我知道錯了!江生!江生!”
雨歇摟住唐江生,伸出玉手想要拍拍他的臉頰,卻猛然發現懷中人的左臉不知為何腫的老高,隱隱約約還能看見一個掌印,等等,右邊怎么也有?
雨歇向下看去,猛然發現唐江生右手的袖子空落落的!雨歇俏臉一白,滿臉的不可置信,伸出的手顫顫巍巍地抓向唐江生的右袖。
空的。再抓,空的。再抓,還是空的。
“啊——!江生,我會為你報仇的誰傷的你?誰敢傷你?我將他扒皮拆骨,可好?”雨歇眼中空洞無神,雙手抱住唐江生的腦袋與他耳鬢廝磨,但唐江生雙眼緊閉,沒有給她一星半點的回應。
半空之中,瞧得此情此景的忻吳和楊平一陣無言。對楊平來說,仿佛看見了一百多年前,那個黑夜中虞主怎樣為他傷心欲絕,為他肝腸寸斷。
忻吳望了望雨歇懷中的唐江生,又瞟了瞟軒鴻,對于軒鴻為何在此的原因,之前唐江生已經分析的面面俱到,如果軒鴻狡辯說只是路過,怕是打死唐江生他都不會相信。只不過他也確實沒有想到,這個意料之中的叛徒,居然會是原七十天的大當家,七十天,軒鴻。
“往后的‘七十天’,究竟該何去何從呢?奇怪,此時此刻,我應該歡呼雀躍才是!可心中涌起的這股酸澀之感又作何解釋?”
忻吳搖了搖頭,不去理會近在咫尺的軒鴻,反而閃身至雨歇的身旁,小心翼翼地靠近唐江生,那樣子,生怕雨歇突然咬他一口似的。
“除了胸口這一道劍傷,其他的,傷得不重,只是虛脫而已。”忻吳上下打量著唐江生,眉頭微蹙,伸手想要從雨歇懷里接過唐江生,可雨歇卻死活不肯撒手,“不是我說你啊雨歇,你說你喜歡一個人好好的,為什么要一而再則三地傷害他呢?很好玩嗎?秀存在嗎?搞不懂。”
“我!”雨歇立馬就想出言反駁,但醞釀的語言卻一句都說不出口,全部如鯁在喉。
“有什么待會兒再說,我來照顧他,你現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忻吳從雨歇手中“奪過”唐江生,伸手從腰間拔出一把五寸短劍遞與雨歇,沉聲言到,“此劍名為‘討渝’,乃我道心依憑之物,接下來應該怎么做,我想你并不蠢。”
忻吳扶著唐江生盤溪坐下,開始以自身靈力滋養唐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