勤奮刻苦外,還有一部分原因是心性使然——如你這般磊落軼蕩、愛憎分明之修,將來定是眾星拱月之姿,何必與我這‘不祥人’多有瓜葛?”
“你”忻吳剛想出言反駁,卻被唐江生身上無端傳來的寒意給懾住了心神。
“眾星拱月雖好,但其身邊難免會有煞星、災星環繞。凡間的千古明君,壽命不過數十載,都做不到一輩子親賢臣、遠小人,又何況我們這些壽命悠長的修士呢?你明如燭火,但我不做撲向你的飛蛾,即便我是飛蛾。”
既然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按理說,忻吳其實可以放棄了,可事實卻是,忻吳不但沒有放棄,反而與唐江生針鋒相對,相互辯難。
“我沒有和你談什么‘君君臣臣’的話題,我只是想跟你做個至交好友,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修士的生命固然長久,但哪一個不是朝不保夕?有些修士的壽命甚至還不比凡人,百年內悲慘隕落的更是不在少數!大道爭鋒,你我為何不能同舟共濟?”
唐江生停下腳步,轉過身來面向忻吳,手里托著一張黃符。靈力吞吐,一塊透明冰晶驀然顯現。
“這是!”忻吳大吃一驚,根本沒有發現唐江生在前方畫演冰符。
“君子不爭。你我可求同存異,但道不同,不相為謀。”一語言畢,冰晶應聲碎裂,看似堅不可摧,實際上若要灰飛煙滅,只在彈指一揮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