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機會中,下手更重了。揍完后虞山暗衛還會親切地給無天修士涂上藥粉,惹得無天修士又是一陣鬼哭狼嚎,簡直聞者傷心,見者流淚。
唐江生曾經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將半瓶藥粉倒在劍傷之上,然后疼的懷疑人生。要不是身體是傀儡之軀,經脈觸覺較血肉之身弱上不少,恐怕連唐江生,都會忍不住把無天修士的祖宗十八代給罵個狗血淋頭。
“怎么?連你們自家的藥物都不知如何用了?還是說做了叛修之后,不敢用虞山的傷藥,怕遭天譴?”唐江生依舊閉目打坐,火折子被其用靈念托住,嘴上冷嘲熱諷不斷,顯然是不打算積點兒口德什么的。
“哼!吠亂野狗,我早晚拔光你的牙!”黑袍修士拉開衣衫,露出脖頸,面無表情地將“令石哭”撒了上去。
“唔——!”只是黑袍修士雖有思想準備,可還是低估了傷口之處傳來的傷痛。盡管竭盡全力咬緊牙關不讓自己發出悲慘痛呼之音,但其身體表現出來的顫栗篩糠,已經生動形象地詮釋了什么叫做痛不欲生。
“哈——哈——!”黑袍修士喘著粗氣,感覺半邊身子都沒了知覺,腦瓜子嗡嗡的。不過這令石哭的藥效的確是立竿見影,黑袍修士脖頸的傷口,已然是痊愈了。
“前輩意志堅如磐石,晚輩佩服。”唐江生此時已經結束修煉狀態,借著火光,上下打量著黑袍修士,一手摩挲著下巴,笑的不懷好意,“想必方才前輩曾動過偷襲晚輩的心思吧,雖不知前輩為何沒有出手,但晚輩還是奉勸前輩收了這種心思。”
話及此處,唐江生突然一頓,從乾坤袋中掏出一個一模一樣的小藥瓶,拿在手中把玩。
“實話告訴前輩,晚輩從小就膽兒小,受不得驚嚇,一旦受驚,就會操起刀子亂揮亂舞。屆時晚輩傷到不要緊,要是不小心傷到前輩的花容月貌,那可就是大大的罪過了。不過也不礙事,畢竟晚輩也有這藥粉,晚輩一定會懷著戴罪立功之心,替前輩好好上藥!前輩放心~”
言語之中情真意切,仿佛赤子之心,可昭日月。
黑袍修士聽罷,哪里還能忍住?頓時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睜開眉下眼、咬碎口中牙!作勢便要向唐江生猛撲過去。
唐江生好整以暇地拿出討渝劍。
黑袍修士心不甘情不愿地坐了回去。
“明明可以用靈力修為治愈傷勢,卻非要忍受藥物帶來的劇烈痛楚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我們所處的這處空間,或者空間外面,有什么危險對靈力極其敏感,導致你不敢用調度靈力修為呢?”
唐江生收起藥瓶,將討渝劍藏于袖中,鄭重其事地問向黑袍修士。
“呵。自作聰明!我只不過是不愿意浪費所剩不多的靈力罷了。若事實真如你所說,那你此刻用靈念托住的火折子又作何解釋?我倆不都還活的好好的?”
黑袍修士挪了挪位置,擺了一個舒適的姿態,將身子靠在后方的石壁之上休養生息。
“好好說話,誰跟你‘倆’了?很熟嗎?”唐江生不甘示弱,張口回懟,伸手將空中的火折子拿在手里,“不過你說的不錯,這也是我現在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但是這空間外面到底是什么樣子,有沒有危險存在,是否還處在萬壑風霆陣的陣內世界之中,這些都是是個謎”
黑袍修士很明顯不想理會唐江生,將斗篷的帽檐向下拉了拉,雙手攏入袖中,竟作出一副昏昏欲睡、就地小憩的模樣,看來是根本不把唐江生放在眼里。
唐江生見狀也不惱。他從小就睡眠不好,即使可以憑借師尊天元子創造的龜息法勉強入眠,也會在睡夢中看見各種各樣光怪陸離的景象,指不定哪一幅畫面就是即將到來的未來,關鍵是唐江生驚醒之后意識非常清醒,對那些夢中所見記得一清二楚,想視而不見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