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昏迷前的情形,并沒當時有妖獸在一旁伺機而動的印象,“難道是陣靈?也不對啊!法陣衍生出陣靈,至少是成百上千年后的事,但忻吳曾經說過,那‘萬壑風霆陣’不過是數月之前布置,這時間根本對不上號??!”
這邊廂唐江生還在思前想后,另一邊的黑袍修士已經有點坐不住了。
“虞主、海辰那么照顧你都沒有反應,現在居然自己就醒了,當真是感知到了自家‘先生’的到訪,所以特地趕來歡迎一下?”
黑袍修士腹誹不斷,她自然是知道這聲妖吼的主人到底是誰。她當初和軒鴻分兵兩路,就是奔著它而來,可她沒有想到,當她歷經千辛萬苦,終于來到它面前之時,卻莫名其妙地觸動了此地的禁制。
剎那間,法陣逆轉,殺機畢現,無數洶涌的禁制亂流向她襲去!黑袍修士想也不用多想,瞬間便猜到是誰動的手腳。此處是虞主洞府,除了虞主,又有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在虞主頭上動土呢?當然,二天的那群傻缺除外。
只是她修為不過元丹巔峰,又怎能敵過身懷仙迎修為的虞主的絕命殺機?別說敵過,連閃躲都難如登天。
就在那生死存亡之際,禁制依托的法陣遽然震蕩,就在她面前張開了三道法陣裂縫!黑袍修士猝不及防之下,被整個吸入了中間的陣內世界之中。
只不過如黑袍修士自己所說,她這一身元旦巔峰的修為不是憑空得來,臨機應變的戰斗經驗不說登峰造極,至少也是同輩之中的佼佼者——在即將被完全吸入法陣裂縫之前,她在食月身上打下了一道巔峰之意的印記,而無巧不成書的是,她在法陣之內,亦感覺到了那道印記所在,這意味著食月也身處法陣世界之中。
黑袍修士不是沒有想過立刻搜尋食月的下落,只是萬壑風霆陣的殺機實在太過凌厲狂暴,饒是以她的修為,也不得不隱藏氣息,暫避鋒芒。
“都怪楊平和忻吳那兩個跛咯貨,一個不怕死,一個賊難死,居然硬生生地把我逼了出來,還勉強跟我斗了個旗鼓相當。嘖!若非不想這么早暴露身份,那兩個跛咯貨哪里是我的對手?真是出師不利!”
黑袍修士微微偏頭,鬼鬼祟祟地瞄向唐江生。她和唐江生的目標一致,都是搜尋食月的下落,本應是互為敵人的立場。而她現在之所以還能活命,有很大一部分的緣由都是來自于先前對唐江生夸下的“??凇保蛊湎嘈帕俗约旱恼f詞。
不過這也不能算唐江生自以為是,因為就連她自己,都沒有想到食月竟然會在這個時候蘇醒過來。而唐江生從忻吳那里得到的情報,也加深了他“食月沉睡許久,原因尚未可知”的這一印象。這其實算是思考慣性下產生的思維盲區。
“絕對不能讓他知曉食月已然蘇醒的消息,否則我和他之間,立馬就會有一場生死決斗!”黑袍修士收回目光,開始催動體內元丹吞吐真元,“這妖吼每一次發出,都會引動我體內巔峰之意的震動,可以確定是食月無誤了。只是食月還未渡過第一次天劫,連妖軀都還不見得能施展自如,更不用說妖身本相了。那這妖吼……”
“這黑寡婦,究竟還瞞了我多少呢?不行,這地方空間太小,根本無法發揮,我得想辦法出去。”
“嗯……”“嗯……”
黑袍修士和楊平同時陷入沉思,竟不約而同地發出一聲沉吟,隨后雙方相互發現了這一點,一人一妖四目相對。場面一度十分尷尬。
“你看我作甚?這妖吼又不是我發出來的!”黑袍修士仗著自己渾身上下被黑袍所覆蓋,欺負唐江生看不見自己的表情,在其面前一頓裝瘋賣傻。
唐江生抽了抽鼻子,也不拆穿黑袍修士自作聰明的行為,只是暗中一陣冷嘲熱諷,眼中古井不波,看不出有絲毫感情變化。
“這衰貨還不知道由于我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