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還有啥好說道的?這衰貨最近‘朝花夕拾訣’用的太過頻繁,被功法給玩兒壞了唄。這修煉法門本就不甚穩(wěn)定,他使得這么勤,被反噬是遲早的事。”
青乙說的十分輕巧,就像這“朝花夕拾訣”不是它傳授給唐江生的一樣,言談中甚至還有點幸災(zāi)樂禍的味道。
“還記得那穿一身黃衣的丫頭片子嗎?她在最后關(guān)頭拿這廝泄憤,把它扔進(jìn)了洶涌而來的法陣攻勢中。”
青乙舔了舔自己的獠牙,顯得意猶未盡。
“其實彼時這廝已經(jīng)沒有多少抵抗的意識,全靠‘朝花夕拾訣’讓他身魂分離,出于自我保護(hù)的本能,將從黃衣丫頭身上吸來的血液全部釋放,凝結(jié)了一道堪比元丹圓滿境的血之障壁,這才堪堪擋住了法陣攻勢。”
“原來是這樣。”墨甲點了點頭,連點成線、觸類旁通,“所以他現(xiàn)在是想飲我的血,來補充血液消耗咯?”
“聰明~”青乙語調(diào)上揚,顯得很是愉悅。
“貪心不足蛇吞象,終究走火入魔。”墨甲目中一閃,從青乙頭上躍下,于空中展現(xiàn)出原有的姿態(tài),幻化成一頭黑云巨獸,朝著唐江生一步步走去。
“墨甲!你想干嘛!”青乙有點急眼了,因為它看出墨甲,這次并不打算履約到底。
“吼——!”
墨甲根本不跟青乙多叨叨,直接一陣振聾發(fā)聵的妖吼,使唐江生的內(nèi)視投影覆滅歸塵。
“墨甲!你!”青乙氣的眼睛都直了。
“青乙,我可沒有違約,只是在正當(dāng)防衛(wèi)罷了。”墨甲截過青乙的話頭,不以為意地繼續(xù)言到,“再說了,所謂‘約定’,不都是用來打破的?”
聽聞這話,青乙暴躁的情緒瞬間安靜下來,只露出一縷意味深長的微笑,附和道“你說的不錯,就像仙家一脈,從來都是用來屠的。”
一獸一鬼相視而笑,笑聲隱沒在云霧中,隱沒在陰影中,隱沒在,一番詭譎狡詐之中。
而唐江生這邊,由于墨甲醒神開竅的一頓妖吼,終于神魂歸位,不過此時的唐江生,已經(jīng)快被烤成一只香噴噴的乳豬了。
“啊燙燙燙燙燙!”唐江生陡然睜開雙目,隨后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將身上的衣物通通給扒了,再從乾坤袋中取出一件黑袍,麻溜地套在身上,末了,居然還不忘左右環(huán)顧一圈,“沒人看見吧?哎!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先留得性命再說其他的吧。”
唐江生面色凝重,這滿世界的漆黑烈炎,直燃穹頂,若說與末日有何不同,便是此地寂靜無聲,聽不見有任何哭喊求救之音。
“不,也許真正的末世就是這樣,一個人、一個世界,孤獨寂寞地走向毀滅吧。”不再感慨,唐江生狠狠一咬牙,虛無之中,忽然憑空生出許多水來,將其從頭到腳淋透。
無論如何,漆黑烈炎終為“火攻”,當(dāng)以水勢克之。這是唐江生的“水勢”,他在素蒼江上出生,命格五行主水,對于修習(xí)“水勢”,原本有著得天獨厚的優(yōu)勢。
只不過唐江生厭棄自己的身世,打小便不愿意接觸有關(guān)“水勢”的功法神通,即便是有師尊天元子的督促,也僅僅是學(xué)了一點皮毛,絕大部分精力,都花在“雷法”之上。現(xiàn)如今情況危急,已經(jīng)不允許唐江生再推三阻四,如若不然,面對眼下四面皆是火攻的危險境地,只怕是插翅難飛。
“不行!我還得救小西!不能就這么走了!”念及此處,唐江生再轉(zhuǎn)修為,不斷將水珠從靈氣中提煉、凝聚。
漆黑烈炎自四面八方包圍而來,留給唐江生的時間,已經(jīng)寥寥無幾,只是唐江生手中關(guān)于小西的線索,亦是少之又少,只有乾坤袋中的那顆蘊含著妖魂的青白靈球。
“小西別怕,我一定會帶你平安離開。”
此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