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那神色,那姿態(tài),不是唐江生,又是何人?
“哈哈哈!我就知道!你這禍害哪會那么輕易去死?”楊平懸而未決的心放下,亦同時明白唐江生此時究竟處于一種怎樣的局面,“你是有多蠢?你把冰棺放進乾坤袋里,先逃出來再說啊!”
似乎是聽見了楊平的絮叨,唐江生朝著虛無之處看了一眼,這一眼,正與楊平四目相對。
“楊平?”唐江生試探性地問到,滿臉疑惑。
“你聽得到我說話?”楊平也是愣了一愣,同時眼中的事物愈發(fā)清晰,就像隔著清澈的湖面,他與唐江生互為表里。
“怎么是你?忻吳呢?”得到回應(yīng)后的唐江生表現(xiàn)出十分明顯的不解和失望表情,只是這樣的模樣轉(zhuǎn)瞬即逝,唐江生立刻大喊大叫起來,“符!給我去找符!法陣世界的空間出口被黑炎掩住了!我闖不過去!”
唐江生的神情自然是瞞不過楊平的雙眼,畢竟修行至今,他也活了一百多年,可不是什么不會察言觀色的蠢貨。
“道歉!”
“對不起!”
楊平又懵了——原本只是想惡作劇一下,發(fā)泄一番心中的不滿,沒想到唐江生居然想也不想,脫口而出,實在是出乎他的意料。
“只要把出口的黑炎驅(qū)散不就沒問題了?為什么一定要給你找符?”楊平緊皺眉頭,體內(nèi)修為轟然運轉(zhuǎn),墮境換來的不止有速度,還有不亞于元丹后期全力一擊的戰(zhàn)力,“那黑袍修士呢?人在何處?”
“應(yīng)該受了傷!以致于連給我最后一擊斗辦不到!話說你行不行!辦不到不要勉強!我不會笑話你的!給我符!”
唐江生在陣內(nèi)世界閃轉(zhuǎn)騰挪,身上的黑袍已經(jīng)燒出了好幾個大洞,看起來狼狽不堪!
而他之所以不把冰棺放入乾坤袋中,乃是因為他的靈力修為已經(jīng)被“冰漩綻放”給消耗的不離十,身上回復(fù)用的丹藥也已經(jīng)吃完。若不是他能通過催動朝花夕拾訣,從冰棺之上一絲一縷地汲取靈氣,恐怕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黑炎燒成了一堆灰燼。
“廢話少說!你看好便是!我楊平還不至于被你這小小的凝魂修士看扁!”楊平放出豪言壯語,誓要憑一己之力,救唐江生于水火。也不知他是如何想的,非要在這個時候爭強好勝,實在是把唐江生急的如同熱鍋上的螞蟻!
唐江生也不多說話,生怕自己又有哪句話不上道,惹得這位救星一意孤行,只是一對血紅的眼睛眨也不眨的瞪著楊平,明明白白地表達(dá)著心中所想——“你要是失手了,我化成鬼都不會放過你的”。
有一說一,唐江生其實是希望在此刻來的是忻吳,而不是楊平——他見識過二者的手段,楊平雖然功法特殊,法寶詭異,但術(shù)法神通并不如何犀利,在與黃衫修士的交手中,其實是落了下風(fēng)的。
而忻吳敢打敢拼,一副拼命三郎的架勢,再加上快如閃電、猶如鬼魅的身法,絕對是所有敵人的心頭噩夢!其中讓唐江生感到驚艷的,便是那一式“云愁”!
唐江生毫不懷疑,假以時日,就算是天明宗的沉劍河,亦不堪承受忻吳斷水流的一刀之威!關(guān)鍵是這一式“云愁”還并不主殺,最核心的效果在于制造絕地翻盤的一線生機!這對于此刻身陷絕境的唐江生來說,無疑雪中送炭!
“如果忻吳在此,以‘云愁’斬裂黑炎,就這一瞬間的機會,我便能以‘雷法·電光一閃’脫險。”唐江生的臉上露出嘲弄譏諷的笑容,既有對自己,也有對那個口口聲聲要和他同舟共濟的家伙。
“罷了。終是我自己推開的,事到如今也沒有什么好埋怨的。”唐江生收斂神色,兩只手緊緊的抱住冰棺,有時候避閃不及,甚至?xí)帽椎謸鹾谘椎墓荨吘谷暨B他也倒下,就真的回天乏術(shù)了。
至于食月,那一顆大心臟可真是杠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