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還殺魚?”楊平再呷一口湯,不依不饒。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是魚先動的手。”唐江生一口一個,臉頰胡亂地抖動著,看樣子還是被燙到了。
“唐江生,你這胡說八道的本事,是誰教的?”楊平把碗遞給唐江生,示意再來一碗。
唐江生一個眼神制止了他,朝食月努了努嘴——小東西已經在自己動手舀餛飩了,只是有些“貪功冒進”,把小碗盛得滿滿的,結果燙的根本拿不住。
“自然是天下人教我的。”似是隨口一言,唐江生并沒有如何理會楊平,趕緊放下碗,幫食月端平,“這樣貪心作甚!這鍋吃不夠,我再煮下一鍋便是。若是碗打翻了,餛飩全倒出來,莫非你還要趴到地上去吃?”
唐江生三下五除二舀起四顆餛飩塞進嘴里,再將碗遞過去。
食月沒有第一時間接過,而是埋首向唐江生行了一禮“謝先生教誨,小西知錯了。”
唐江生嘴里有四顆餛飩,也不好說話,只是溫柔地揉了揉食月的腦袋,把碗遞到它懷里。然后站起身來,給竹筒添了一把火,把余下的餛飩幾乎全下了,僅留了幾顆在外面。
“是有那么點‘先生’的樣子。”楊平端著自己的碗,準備吃第二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