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來說,還算熟練。
唐江生也沒有標新立異,給食月扎了個標標準準的羊角辮,不得不說,扎得并不怎么好看,全靠食月一張粉妝玉砌的小臉給拉了回來。
“你這睡夢之中還能琢磨法訣的本事,普天之下,怕是僅此一例了。”唐江生把食月轉過來,欣賞著自己的“杰作”。
食月把絲帕遞給唐江生,唐江生搖了搖頭,于是食月二話不說,直接揣進兜里放好,顯得十分開心。
“先生先生,你看咱們頭上,是不是罩了個王八殼子啊?”食月一只手扯住唐江生的袖子,另一只手指向半空,“難道是昨日那個楊平道長干的?”
“除了他,還有誰喜歡干這種多此一舉的蠢事?”唐江生瞪了一眼軍機處上方的禁制,就像瞪著楊平一般,“他這是不想叫我們蹚這趟渾水,讓咱倆做一對乖寶寶,等他回來開門解禁。虧得前些時候鬧得那么厲害,就差提起刀抵在我的腰子上逼我上前線了。真是”
唐江生無言以對地搖搖頭,琢磨著是不是要給食月做一頓早飯,剛好還剩有一點面團。“小西,吃湯圓否?”
食月歪著頭想了想,隨即一口應下“要吃!”
然后唐江生又開始里里外外忙活起來。
“先生,待吃了湯圓,我們要去哪兒?”食月這次不再像昨日那般干等著,而是主動來到唐江生旁邊,給唐江生打下手,“小西不要待在這里,這兒除了先生,一個人都沒有,不好玩。小西要去立安殿!”
唐江生瞅了一眼食月,發現它是認真的,不由得心生感慨——“哎又是個不惜命的主。”
清晨的陽光已經越過房檐,落在食月和唐江生身上,照的他們身上暖洋洋的,食月也是將裹著的羊皮脫了下來。
“八字都還沒一撇,你呀,沒想到還是個急性子。”唐江生將發好的面團用木盆裝好塞給食月,熟稔地揪起一個小團面丟進竹筒里,然后興致勃勃地看向食月。
食月哪里受得住如此“挑釁”?不服輸的她學著唐江生的樣子去揪面團,幾番下來,卻只能揪起一點邊邊角角。
唐江生憋著笑,不說話。
“哼!”食月怒了,舉起木盆,直接就扣在了竹筒之內!隨后揚起手掌一劈,木盆應聲碎裂,連同整個面團,一起被竹筒內的滾水翻煮。
唐江生都看懵了!這哪里是急性子?這分明就是暴脾氣!好好的一鍋湯圓,眼瞅著就要毀于一旦。
“你這脾氣隨的誰啊?二姐嗎?”唐江生立刻開始挽救行動,將碎木一塊塊撈起來,只是面團吸了水,已經是無力回天,“得,這哪里煮的熟?”
唐江生眼巴巴地盯著竹筒——那可是一整坨面啊!把他心疼的,仿佛要了他半條命似的。
“先生,要不喝口湯?”食月試探性地問到,大概是意識到了自己的沖動魯莽,顯得有點局促不安,和方才那動若脫兔的模樣判若兩人。
“你還真是個小機靈鬼呢。”唐江生揉了揉自己的眉頭,感覺腦子里面一團漿糊,“算了,還是先喝口湯壓壓驚吧。”
食月聽聞這話,立刻眼疾手快地給唐江生盛了一碗。
唐江生手端木碗,呆坐著沒動,鼻息噴出的全是白氣,連眉毛和發梢上都結了一層霜。
“這這不應該啊!不就是一鍋湯圓嘛,先生怎么還把自己給凍上了?”目睹唐江生異狀的食月并不敢再有什么動作,生怕一個不小心,直接將自家先生給氣死。
“小西,你且告訴我,待立安殿亂戰開啟,尚未渡過第一次天劫的你,憑什么生存下來?”唐江生雙眼微闔,以神念傳音問到。
食月驀地一愣,眨巴眨巴眼睛,伸出手在唐江生眼前來回晃悠,但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小西會尋一處安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