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狼狽。
“卿許!你知曉你是何人?你是這玄武臺的統帥!你是衛修百里卿許!我手中拿著的這妖是誰?是鎮北營的營主!虞修南山菊!你可明白你的立場?你可是要替敵將求情?你難道不想解開自己身上的謎團?”
不得不說,姜還是老的辣,衛老邢只用了一個眼神,和一番排山倒海般的話語,就將這名白袍小將完全壓制。
百里卿許不知道自己該做些什么,該說些什么,他明白,衛老邢說的都是對的!此番入山,盡管他只是一具發號施令的傀儡,但能接受衛老邢的言傳身教,他已十分滿足。至于那個困擾他許久的謎團,能就此解開自然最好,若是解不開,他也不會任煩悶抑郁在心中累積發酵。
“卿許卿許只希望衛老將軍明白,敬人者,人恒敬之!”百里卿許話未說完,便被一股強猛的吸力拉扯身軀,還未反應過來發生了什么,他的脖頸已經被衛老邢掐得死死。
“你才活了多久,就敢來教訓老夫?不殺你,是看在你百里家老祖宗的份上!給我好生掂量掂量自己的斤兩!”一語言罷,衛老邢輕輕一拋,百里卿許卻像一支離弦之箭,瞬間消失在玄龜營的帥帳之中!
一旁的裨將已經嚇傻,不知道是該留下來勸阻衛老邢,還是追出去查看百里卿許的狀況。
“我還是去找百里家的那個小子吧,這家伙連百里朽最喜愛的后輩都敢下這么重的手,分明就是個狂人!我再上前勸諫,還不得被活撕了?不成!我得走!”
念及此處,裨將悄無聲息地往帳外移動,生怕引起衛老邢的注意,他可不想和一頭失去理智的猛獸同居一室。
“忘了他,跟我走。他能給你的,我也能。他已經走了這么久,你也念了他這么久,怎么著也夠了。你大限將至,這最后的時光,便留在我身邊吧。”
這突如其來的溫聲細語?是誰?裨將四下環顧,一瞬間感覺腦子不夠用了,路也走不動了,思考能力和行動能力在一瞬間被完全剝奪。
是啊!他只看見南山菊被衛老邢粗暴地虐待著,他也得到過二人素有不和的情報,但他卻是從未想過,這背后的原因到底是什么。不過,他已經沒有機會再去推敲這些事了。
“衛老將軍,手下留情衛老將軍衛刑,我是掌吏鄭家,鄭飛達,我是冥蛇營營主,我是監軍你不能”
名叫鄭飛騰的裨將身軀肉眼可見地扭曲著,以丹田內的元丹為中心,他的骨、血、肉全部融聚其中,最后變成一團猙獰的肉球,緩緩飄至衛老邢的手中。
“鄭飛達,飛黃騰達?你可真讓我惡心。”衛老邢的嘴角揚起殘忍至極的笑容,肉球在他的注視下一點點地收縮,最后已經與一顆普通肉丸無異,“吃了它,你還能多活幾日。”
南山菊虛弱地別過頭,顯得十分抗拒。不過也是,以他這種修身養性的修行方式,哪里會咽下這種血肉之物。
“這法子,是他教給我的。”衛老邢冷不丁地說了一句,瞬間將南山菊的心理防線擊潰!
“你胡說!他!”南山菊說不出話來了,因為衛老邢已經硬將肉丸塞進了他的嘴里。南山菊作嘔欲吐,嘴里的腥臭味熏得他直想暈厥,但體內元丹的吸收速度卻根本不受他的控制,瘋狂吸收著肉丸裹挾的靈力修為。
思想和身體的矛盾對立在他心中架起一座托盤天平,一邊是良知,一邊是本能,端看他如何選擇。
“你寧愿去死,都不肯陪我最后一程?”眼見南山菊的身體顫抖如篩糠,仍不忘伸出顫顫巍巍的手指往自己嘴里掏去,衛老邢瞬間就覺得什么都無所謂了,“你想死,我偏要讓你活;你想干凈地活,我偏不讓你隨意!”
衛老邢咬牙切齒,一拍乾坤袋,從其中掏出三大壇酒,二話不說,直接就往南山菊的嘴里灌去!一壇灌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