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秦晴將目光投向戰場中的百里朽,但百里朽此時已是自顧不暇;秦晴再看向不遠處的衛法,頓時秀眉緊蹙“你跑那么遠做什么?還不快過來!替我與這位老人家說說話!”
衛法登時一個頭兩個大,愁眉苦臉地來到秦晴身邊,一副披麻戴孝的凄慘模樣,那神情,就跟剛哭過喪回來似的。
“晚輩晚輩衛法,請問老前輩有何指教?哎喲!”
只聽“咚”的一聲,秦晴二話不說,直接給衛法的腦袋來了一記狠的!直將他揍得眼冒金星,耳鳴不止。
“這么客氣作甚!你是拿了他的靈玉,還是喝了他的美酒?要不要我在這里做個證,你倆再來個爺孫相認之類的戲碼?”秦晴氣不打一處來,看衛法怎么看怎么不順眼,儼然將其當做了自己的出氣筒。真是好不悲催
“對對對!都是我的錯。你消消氣、消消氣。”衛法一邊討好秦晴,一邊擺出一副嚴肅端正的神色,“老頭兒!咱倆來好生聊聊,你們家少宗主是如何仗勢欺人的!”
聽聞衛法這話,老管家并沒有第一時間進行反駁,而是面色古怪之下喚來身邊的一名仆從,低聲嘀咕了幾句。仆從點頭領命而去,再回來時,手里居然抓著一口大、黑、鍋!
“衛公子有禮了。衛公子請看!這個鍋,它又大又圓!待會兒衛公子若是給不了老朽一個滿意的答復,就請衛公子代替那位姑娘,將這口大黑鍋蓋在頭上,以儆效尤。”
老管家表情戲謔,擺明了是想好好羞辱一番秦晴,而衛法只是一個被不幸牽扯其中的可憐蟲而已。
“老滑頭!你要是勝了他們,本公子便一輩子不娶親!”正在戲耍百里朽的東川業瞧得這邊動靜,竟然還有閑心插上一腳,這番做派直接就將百里朽氣的七竅生煙!可對于東川業來說,如此好玩之事若是不參與,豈非人生一大憾事?
“胡鬧!”老管家的臉瞬間黑了一大半,眼中噴出的怒火仿佛要將衛法焚燒殆盡,即使這并不關他什么事。
“我招誰惹誰了啊!”衛法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他這是在幫我?”秦晴暗地里偷看了東川業幾眼,臉頰莫名發燙,“還算有點良心。唔——仔細看看,長得也不是太難看嘛!就是這一身的黑心黑肺,實在惱人!”
夕陽西斜,質子府的院落已經籠罩上一層薄暈,涼風習習,帶走空氣中的焦灼干燥,一時間氣氛竟有些曖昧起來。
“老朽記性有些不太好,勞煩衛公子,將我家少宗主提出的戰約復述一遍。可好?”老管家敏銳地察覺到戰場局勢的變化,十分自然地收起咄咄逼人的姿態,重新回到之前恭謹有禮的樣子。
“好的,哦不,我的意思是,你真是麻煩!”
面對禮貌有加的老管家,衛法差一點又陷入其節奏,欲與其以禮相待。好在他及時醒悟,不然又得吃秦晴的拳頭。
“‘今日你若敗于質子府,須得即刻回去閉關修煉,直到戰勝我的那一日到來,方可恢復自由。我若敗了,便換本公子前去貴府叨擾。如何?可敢應約?’以上,便是你家少宗主提出的戰約,吾之所言,分毫不差!”
衛法稍加回憶,將東川業先前說的話一字不落地復述了一遍。老管家聽后,捋著胡須點了點頭,表示沒有意見,而秦晴則心猿意馬,注意力并不怎么集中。
“衛公子記憶力超群,令老朽好生佩服。那么再勞煩衛公子,將那邊那位百里公子的話重復一遍。可好?”老管家的衣衫在晚風中飄舞起來,竟有一種要被吹走的感覺。
“裝模作樣。”衛法心中的泛起與之前類似的不安,但卻找不到出處,“‘知恥而后勇,大丈夫當如此也。來吧!’以上是百里朽作出的回應。”
“嗯——這么說來,我家少主與百里公子之間的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