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的時間轉瞬即逝,秦風更是在日常的閉關修煉中就迎來了秦晴與東川業動身的日子。這么多年過去,不管是雛鳥還是雄鷹,終究還是要飛往外面的世界啊。
“哥!我我!”不舍、眷戀、愧疚,種種情緒一齊涌上心頭,對秦晴來說,這是她所期待的旅程,卻也是對她道心的一次檢驗。如果真的互為禁錮,是不是就此天各一方比較好呢?
她想要說一句“對不起”,卻如鯁在喉;她想要笑著和哥哥道別,嘴角卻像灌了鉛似的根本揚不起來。原來和自己的至親分離,是這么痛苦的事嗎?明明已經很久沒有哭過了,明明已經下定決心絕不再哭了,可在秦風面前,她還是抑制不住自己的情感。
秦風見狀,無比自然地將秦晴擁入懷中,并沒有因為周圍有衛法、東川業、百里朽等人看著,就故作矜持。
衣衫越來越濕,甚至還有一點黏糊糊的,可秦風卻油然而生出一種喜上心頭的感覺——上次秦晴這么向自己撒嬌,是什么時候的事?他已經記不清了,或者說,從來沒有?
“傻瓜。不就是出個遠門到處玩一玩嘛,搞得跟生離死別似的。”秦風溫柔地撫弄著秦晴的秀發,那模樣,真真是寵溺到不行,“東川業?東川業!”
“東川業在此。大哥有何吩咐?”東川業回過神來,趕緊跑到秦風面前恭敬行禮。雖然他以真心實意說服了秦風,但作為修行之士,他與眼前這人之間的差距之大,還是令他無比慚怍。
“在來的路上,衛法曾說你是我妹夫,我剛剛想了一想,覺得這稱呼不對,畢竟你還沒有明媒正娶秦晴。我妹可是清白姑娘,作為齊國海晏河清宗的少宗主,你懂我意思吧?”
秦風說這話時,一眼都沒有落在東川業身上,而是緊緊抱著秦晴,仿佛她是他這一生最大的寶物!若不是真有重要的事情需要叮囑東川業,他才沒有那個閑情逸致搭理這個祖上積了八輩子德的愣小子。
“哥——”不知不覺間,秦晴已經停止了哭泣,在秦風懷里發出甕聲甕氣的鼻音,似乎是有點羞惱的意思。
東川業再拜,字斟句酌地說道“大哥放心,我都懂。待我與秦晴考慮好進程后,定會回齊國風風光光地辦理此事。”
“唔——”聽聞這無異于婚約的說詞,秦晴什么話也不說,只是一個勁兒地往秦風懷里鉆,一雙手把秦風箍的死死的。
“秦晴你松點勁兒,老哥的腰都快被你給勒斷了。”秦風一邊這樣說著,一邊擺出一副嚴肅的神情,看向面前的東川業,義正辭嚴地警告道,“你眼神兒不好我知道,沒想到腦子也不好使。我是讓你這一路上放規矩點,不要兩個人出去,然后三個、四個地回來虞山!我秦風的手段,你怕是連九牛一毛都沒有領教到。”
“哥!”秦晴實在受不住自家老哥如此不著邊際的聯想了,明明她和東川業在一起時都沒想到這么遠,結果現在滿腦子都是這樣那樣的畫面,直叫她羞紅了臉,“哥你再瞎說!”
衛法在一旁“嘿嘿嘿”地笑著,全場就屬他樂呵的最開心。
東川業一時間只覺得尷尬無比,這些想法要說一丁半點都沒有,那自然是騙人的,可他沒想到的是,秦風竟會如此直白露骨地指出來!迫于其駭人的威懾力,他還真有點束手束腳的感覺。
“大哥放心。我我盡力而為!”一個沒忍住,東川業將自己的心里話毫無保留地說了出來,這也是他此刻最真實的想法。畢竟旅途漫漫,誰也不能保證不會發生點什么,而且秦晴那么可愛動人
于是秦晴的臉羞得更紅了,仿佛快要滴出血來;而這話在秦風聽來,也是和抬杠沒什么兩樣,琢磨著還是應該給自己這位準妹夫送一點“餞別禮”之類的;衛法本來已經向身后退了兩步,可卻忽然想起來什么似的不退反進,以一種“我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