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朽難得的與秦風互動起來,這和諧的一幕直讓衛法提心吊膽,心中不停吶喊嘶吼“閉嘴啊你個死蠢!”
“為何非得在這兒來吃酒?”“因為這兒有酒?!?
“女兒紅?”“女兒紅?!?
“你埋的?”“我埋的?!?
百里朽和秦風一問一答,進度快的出乎意料,這感覺就和高手之間聯袂應戰差不了多少。突如其來的,衛法很羨慕這種感覺。
“總有一天,我也可以站在你的身邊,和你配合的天衣無縫吧?!毙l法直接過濾掉二人的對話,目不轉睛地看著秦風,“到那時候,我必不可能拖你后腿。你可要等我啊?!?
交談之間,三人掀開了泥封,一杯一杯酌飲著——畢竟每一壇的容量就這么多,況且這酒,也不適合龍吸虎咽。
“有一句說一句,我這制酒的功夫真是好的沒話說!要不是踏入了修行一途,說不定我秦風現在早就是衛虞遠近聞名的釀酒師嘞!”三杯下肚,秦風的眼睛已經有點發直,并且開始自吹自擂起來,瞧這架勢,好像他真的如此考慮過似的。
“別理他,他喝醉了。”衛法與百里朽罕見地達成了共識。
“誰喝醉了?我沒醉!”秦風將酒杯重重地擲在酒案上,杯盞中的酒液隨之晃蕩出幾滴,竟是賞心悅目的琥珀色,“這酒聞之馥郁芳香、久遠濃烈,嘗之醇厚甘鮮、柔綿爽口。不論從哪一方面來說,都是上好的佳品!爾等莫非吃不出來?嗯——?”
眼看秦風有快要發酒瘋的趨勢,衛法趕緊將其勸下,生怕他一個暴走,將這美美的一處洞府花園給拆了。
“秦風,你這酒吃起來確實不錯?!卑倮镄鄵u晃著酒杯,擺出一副品酒的姿態,然后在秦風的沾沾自喜中話鋒一轉,“可是,卻是缺少了最重要的酒料,令其味道大打折扣!”
“啊——?不可能!怎么可能會缺少酒料?”秦風大驚失色,根本不相信自己在釀酒這檔子事上出什么差錯。
“秦風你喝醉啦!擱這兒發什么瘋呢?”衛法立馬動手將秦風的衣領拽住,因為再不拽住,秦風就要將整張臉從那二指寬的壇口處埋進去了,“百里朽你別逗他!他現在禁不住逗!”
百里朽嫌棄地瞅了一眼衛法,并不打算搭把手,在將杯中美酒吃盡后繼續說道“秦晴不是你女兒,她只是你妹妹。你的酒沒有那種襁褓啼哭、嫁女請客的文化內涵。如此,終是不美。”
此言一出,莫說秦風,連衛法都是愣了一愣。作為游戲人間的公子哥,女兒紅所代表的風俗習慣,他自然是明白的。只是他沒想到,百里朽這個滿腦子都是打打殺殺的家伙居然也會曉得這茬兒。這和一只大猩猩知道怎么插秧有什么區別?
不知不覺中,衛法手中的力道沒了,可秦風并沒有趁機不顧一切地將腦袋埋進去,而是宛若突然清醒似的,安安靜靜地給自己倒酒,看著杯盞中波光粼粼的酒水一言不發。
“嗯——秦晴和東川業離開的時候,你怎么沒把這酒拿出來?”衛法終于可以舒緩一下從剛剛開始就一直緊繃的神經了,可就是這一放松,最終還是開口問出了心中的疑問。
秦風瞟了一眼衛法,然后自顧自地撞了一下他的酒杯,隨即一飲而盡“他們兩個又不是真的回齊國成親,這女兒紅,自然是用不到的?!?
衛法敏銳地捕捉到秦風所用的“回”這個字眼,然后表情一陣糾結。一想到自己最終還是破了誓,衛法不禁悲從中來,隨之而來的便是破罐子破摔“你不要這個樣子吃酒,很容易醉的。話說當真就是這個原因?沒有其它別的什么因素?”
聽聞這話,衛法的臉色頓時有些不自然起來,端起酒杯就想吃酒,卻忘了自己這一杯還沒斟。不過秦風畢竟是秦風,淡定地換上一副鎮靜自若的樣子,抓起手邊的酒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