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完全不能理解的,不僅理解不能,連其中的好意都察覺不到。
但是小白又是衛法的愛駒,正所謂主仆同心,衛度并不想因為自己有什么不恰當的行為而得罪小白,因為那極有可能導致衛度間接厭棄他。衛度正是清楚這一點,才無法進行反抗——當然,他所謂的反抗只是繞道走罷了。
“鹽大才”就在這時,一名妝容淺素的“小姑娘”牽住了小白的韁繩,左臂環著兩壇不忘虞,咿咿呀呀地叫到,本來不算長的鵝黃碎花裙在它身上,已經快要拖到地上去了。
“你是剛剛花園洞府內的那位姑娘?請問您找小白有什么事嗎?哦——!可是大哥四處急著尋它?”
衛度十分感謝南山菊此時此刻出手解圍,情不自禁地改口稱南山菊為“您”,而不是“你”。
但小白卻是瞬間如打了霜的茄子,高仰著馬頭就想跑開。可不管小白怎么使勁兒,南山菊就是紋絲不動,任憑韁繩繃得有多直,它始終就只有三個字——鹽、大、才。
是的,對于南山菊來說,除了“啊——啊——”的叫喚聲之外,其他能發出的聲音,便是類似于“鹽大才”的音節,應該是“圓白菜”的諧音。
可小白不知怎么想的,直接就在腦內把這聲“鹽大才”修正為“圓白菜”,對它來說,這個稱呼就和黑白無常、牛頭馬面沒什么區別。秦風這么叫也就算了,可像南山菊這種誕生不過兩年的小屁孩兒憑什么對它小白大爺如此不敬?現在就這么口無遮攔,長大了還不得尖酸刻薄一輩子?
于是小白想趁秦風不在南山菊身邊時教訓教訓它,好讓它知道什么叫做長幼有別,什么叫做尊卑有序!然后小白就被南山菊給教育了明明只有兩歲,連第一次天劫都沒有渡過的小娃娃,居然身懷元丹后期的修為!呵。打死它小白大爺都想不到。
“原來你還有個別名叫‘鹽大才’?”不明真相的衛度單手撐住下巴,眼瞳亮晶晶的,像是發現了什么極有趣的事情,“不得不說,還蠻別致的!”
“你才別致!你全家都別致!你再叫一聲‘圓白菜’試試?別以為你是衛法的胞弟我就不敢踹你,我特么踹死你!”
驟然聽聞這話,小白登時便被衛度氣的不輕,立馬露出牙齒,將耳朵向后倒下,發出極其不悅的聲音。
這無疑是個非常危險的訊號,代表著此時的小白充滿了攻擊性。意識到這點的衛度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幾步,可南山菊就像渾然不知一般,依舊立在原地一動不動。
“她怎么還站在那里?看不出來小白就要尥蹶子了嗎?”衛度此刻心中天人交戰,一方面想要去救南山菊,另一方面又害怕自己遭受來自小白的攻擊,以他這身板,即便被小白隨隨便便踢上一腳,那也是半條命的事!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小白忽然仰天長嘶!其前蹄離地,半個馬身都豎立起來,似乎是要踐踏在南山菊的胸膛上!
“危險!快閃開啊!”此時此刻,衛度腦海中再不存什么擔憂遲疑,眼中只有那個比他還要單薄脆弱的身影。
“鹽——大——才,高——興!”這邊廂衛度剛剛跨出一步,那邊廂小白的前蹄猛地踏在南山菊跟前,二者間的距離不過咫尺之遙。很難想象,這么近的距離小白居然會踏空!難道真的不是在生氣嗎?
衛度疑惑地瞅向小白,只見其一臉委屈沮喪的模樣,可馬尾卻是甩的相當有節奏!嗯——衛度有點拿不準小白的真正意思。
“鹽——大——才,高——興!高——興!高——興!”南山菊上下舉動著拽住韁繩的那只手,神色一片認真,雖然說話還是有點結結巴巴,可最后兩個字的音節卻是咬的十分清晰。
“莫非是真的?”衛度半信半疑地望著小白,立刻就看見小白偏過馬首,蹭了蹭南山菊的臉蛋兒,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