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是不是可以出去了?”衛法收斂氣息,藏在某棵巨樹之后,神色之間滿是焦急,“你別看小白那樣,它其實是很暴躁的一位爺,曾經就干出過將衛府幾乎所有的馬匹都咬死的狂事。要不是我現在還保不住它,才不會讓它在都城外圍風餐露宿。”
藏在另一棵巨樹后的秦風看也不看衛法一眼,專心致志地觀察著不遠處一妖、一人、一馬的一言一行,別提有多興奮了。
“得了吧!你別以為我不知道圓白菜都干了啥,咬死馬匹那件事的起因,不就是你被衛家門人揍得一個月下不了床嗎?那些被咬死的馬匹十有都是那些人的坐騎。我說你就偷著樂吧!這哪里是狂事?這分明就是圓白菜在以它的方式為你報仇雪恨。”
聽聞秦風居然一針見血地指出當年之事的真相,衛法的臉上也是閃過一縷尷尬之色。小白的用意他自然是知曉的,可他沒想到連秦風都對這件事了解的一清二楚。
只是讓衛度和南山菊單獨待在一起,當真沒問題嗎?畢竟衛度那小子,好像對南山菊蠻有好感的樣子。
一計不成,衛法當即再生一計,于是他飛快地向秦風神念傳音到“秦風,我們還是快出去吧!你們虞山的蚊蟲實在太嚇人了,你看看我的脖子、我的手臂、我的腿,全是被叮出的大包!”
一語言畢,衛法甚至還悄然催動修為,想在身體表面確實地形成被叮咬的特征。可他剛想這么做,秦風直接揮袖一甩,一道精純的靈力便將其完全籠罩,至于那些大包則是直接消失不見。
“我說你到底是不是個爺們兒?被咬幾口又不會死!你就不能消停點兒,讓我安安靜靜享受見證一下南山菊與衛度清純交往的開始嗎?你若再搗亂,趕明兒我就把圓白菜給燉了。反正你也打不過我,到時候就抱著你的湯鍋白菜尋地兒哭去吧!”
秦風在衛法的靈臺識海內氣急敗壞地咆哮起來,威脅恐嚇張口就來,絲毫不給衛法討價還價的余地,直接就將話說死。
衛法有什么法?衛法沒有法,只得無可奈何地在地上畫一個圈,默默地詛咒恃強凌弱的秦風不得好死,同時在心中不斷地嘀咕著“你現在在這里偷偷摸摸聽墻角就很爺們兒嗎?真心話說一半居然還強行改口,臉皮真比城墻倒拐還厚!”
就在這時,從南山菊和衛度的方向傳來了“鹽——大——才,高——興!鹽——大——才,高——興!”的叫喊聲,連小白亦用馬嘶竭盡全力地附和著二人,看得衛法是一頭霧水。
“小南山,終于終于會說話了!可喜可賀,可喜可賀啊!我就知道,讓這倆小家伙待在一起準有好事!”秦風喜極而泣,那模樣就跟自己撫養多年的孩子終于開竅,跨出了最重要的一步沒有區別。這種欣喜若狂的心情,非親身經歷者不能體會。
“怎么樣都好,那個‘鹽大才’到底是什么鬼啊?‘圓白菜’的方言版么?好在意。”衛法不斷地給秦風使眼色,想告訴他“既然已經皆大歡喜了,那就趕緊出去吧,兩個大男人光天化日鬼鬼祟祟地藏在這里委實不叫個事兒。”
而秦風彼時正看得興起,根本沒有閑心理會衛法。
“啊!他們居然在開酒!我!”就在衛法看出秦風是無論如何都不會理睬自己,將自己視若無物時,衛法猛地發現,南山菊和衛法居然一臉歡愉地掀開了不忘虞的泥封,將酒壇撞在一起,看樣子是想來個舉杯痛飲,一醉方休。
這讓衛法如何還能坐得住?不忘虞的口感雖然在一定程度上類似于甜湯,但那畢竟是酒!釀制手法與做酒材料都有別于尋常酒坊,其中更是蘊含了虞山獨特的靈力氣息。
他吃一兩壇倒沒什么關系,可衛度就是一生在修行世家的凡胎,甜潤的不忘虞對他來說就和辛辣的烈酒沒什么兩樣,說是“虛不受補”亦不為過,再嚴重點,那就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