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立馬手腳并用爬了回來,規規矩矩地給南山菊斟上一杯不忘虞,露出討好的神情“這不是為晴姐姐未來的嫂子著急嘛!秦風大哥如今亦尚未娶親不是?若能兩情相悅,那自然是極好的。”
“哦——?晴姐姐?叫的蠻親的嘛~”小南山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盯得衛度脊背發毛,“我懂我懂,你也差不多到那個年紀了,趕明兒我就回虞山給你物色一個國色天香的大美人,也算對得起你我相識一場。”
一語言畢,小南山抄起手邊的酒壺,也未接過衛度遞過來的酒杯,直接消失在夜色之中,留衛度一人在房頂上,不知所措。
“這是吃的哪門子飛醋?”衛度的嘴角登時僵在那里,伸長脖子瞅了瞅四周,然后又縮了回來,將身上的衣衫緊了緊,長長一嘆,“哎看來又得睡房頂了”
而另一邊,月妍與秦風之間的氛圍早已尷尬到了極點,一人一妖已經許久沒有說話了。不過這尷尬的源頭還在于月妍不知道如何回答秦風那句話。
其實就算不回也沒關系,直接繞過就是了,畢竟誰也不知道秦風當時究竟是怎么想的。故衛法給月妍的忠告也是“以真心換真心”,如月妍這般一味猜測逢迎,是不可能走進秦風的內心的。
而就在這時,已將茶水喝完的秦風,終于重開了話題,只是接下來的一番話,倒沒有令月妍感到七上八下,而是直接將月妍心中僥存的一份希望擊潰地七零八落。
“鄭六萬,畢竟是鄭家家主。”秦風一字一句,仿佛陳述客觀事實一般,不帶多少感情地說到。
此言入耳,月妍登頓時如遭雷擊!本就膚若凝雪的她,一張俏臉霎時間血色全無,雙手緊握的同時,狠狠地咬住自己的嘴角,仿佛受到了莫大的委屈和欺辱,眼眶中的清淚不斷打著轉,就是倔強地不肯落下來。
“鄭家家主,又如何?”月妍聲調哽咽,“您,可為虞主!”
月妍在這里沒有用“你”,而是用的“您”——這既不是發自肺腑的尊敬,也不是禮節性的稱呼,而是一種刻意的疏遠,一種情不自禁的責怪,既有對秦風,也有對自己。
“虞主,嗎”秦風咀嚼著這個稱謂,不知在想些什么,眼中映照的輝火也不知是何處、何時之景。
“秦”月妍只喚了第一個字便頓住了,因為她已經不知該如何稱呼秦風,秦公子不是,秦道友亦不是,“秦,若有那么一天,你即位虞主,可會憶起添香閣的月妍?”
秦風一言不發,將空了的茶杯放在月妍手心,看也未看月妍一眼,轉身便離開了常春居,身影并不如何決絕,卻也沒有多少留戀。
尚留在常春居的月妍保持著仰望的姿勢,靜靜地捧著一個樸素的茶杯,久久沒有回神。
常春居的藤墻的另一面,此刻有兩人正將耳朵緊緊地貼在藤墻之上——除了衛法和百里朽,恐怕整個衛虞,再沒有誰敢明目張膽地聽秦風的墻角。當然,衛度那個小崽子不算,他有人治。
“這都過去整整兩個時辰了,怎么一點動靜都沒有?”一身女裝的衛法此刻說著這話,就跟洞房花燭夜躲在房門外,一邊聽聲響,一邊瞎操心的老媽子沒兩樣。
“安靜點兒!喳喳哇哇的,什么動靜都能讓你給蓋過去!”百里朽低聲訓斥著衛法,眉目間全是急躁和不解,“這添香閣的頭牌真是有名無實,吹的那么厲害,連一只秦風都搞不定!一把火燒了算了!”
為了今夜的行動,他倆可是好不容易達成了共識!在他們看來,既然“郎有情、妾有意”,一切還不都是水到渠成之事?
“你們想聽什么動靜?”就在二人聚精會神、全神貫注地傾聽藤墻另一側的聲響之時,秦風的聲音忽然在他倆另一邊的耳畔響起,“你用‘只’說誰呢?”
“啊——!”“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