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道友?秦道友!”
點將臺上,李想小心翼翼地來到秦風跟前,跟秦風打著招呼。其實他和秦風的交情并不算深,除去秦風將他、林斂、衛楓、衛葉四人從百里朽手中救下這一事外,他倆的交集可謂少之又少,只是心中有一個問題,李想已經壓抑許久,趁此機會,他是一定要問一問的!
“你是衛國掌器李家的人吧?單名一個‘想’字,李想閣下。”秦風將目光從點將臺的某處收回,嘴角掛起淡淡的笑容,雖說不如林斂那般令人如沐春風,但至少可以看出交流起來是沒什么問題的,“李想閣下此時找我,不知所謂何事?”
聽到秦風稱自己為“閣下”,李想連忙擺手,示意自己承受不起“不不不!秦道友年紀輕輕”
“我已經二百二十六歲了。你們人修在這個年紀,恐怕早已兒孫滿堂。”秦風忽然出聲打斷,嘴角的笑容逐漸流露出調侃的意味,很明顯是故意為之,“其實你不必如此拘謹,有事直說便是!我秦風雖然只是一介山野匹夫,但若論起修行斗法,還是有一點淺識拙見的。”
此言一出,彼時正閉目打坐的昭漫悄然豎起了耳朵——盡管添香閣并不屬于衛六家之一,可人來人往、交口相傳之下,她對秦風的事跡還是略有耳聞。
“山野匹夫?淺識拙見?你怕不是對這兩個詞有什么誤解。”比起身懷元丹后期修為的月妍,昭漫其實要遜色不少,修行至今只有元丹初期,這也是她一直以來心存的郁結,更不用說和秦風相提并論了!
“‘閣下’什么的,實在不值一提。只是秦道友修為高深莫測,為人又如此快人快語,不才有一事,希望秦道友能答應我!”李想一本正經地說到,神情嚴肅認真,看來并非閑得無聊特地來找秦風打趣。
秦風略微定神,上下打量了李想一眼,又將四周環顧一圈,隨即回應到“若是至關重要之事,有秦風能幫上忙的地方,你盡管開口——至于答不答應,咱們可以邊喝邊聊。”
“好的!沒問題!”李想重重點頭,對秦風的答復感到非常驚喜異常,瞧那模樣,似乎還遠遠超出了他的預期,“我就想知道,秦道友對我這‘點將臺’到底有何看法?”
一語言畢,李想目光灼灼地望向秦風,其身形還在不知不覺中踏前,散發出來的壓迫力甚至連秦風都無法對其視而不見。
“沒了?”秦風伸出右手抵在李想的肩膀上,暫時將其來勢止住,同時左手撓了撓臉頰,仿佛不死心般再問了一句,“你想說的都說完啦?不覺得缺了點什么嗎?”
“沒了!還望秦道友不吝賜教!”
李想的眼神十分堅定,除此之外,別無他念——身為點將臺的創意項目負責人,點將臺在設計之初,就被考慮到如何在日后的實戰中發揮效果。其實不論是攻擊性還是防御性,點將臺所耗費的人力財力都是前所未有的,故實在不應該連一個元丹巔峰的修士都防不住。
“難道我的點將臺就是一個笑話?”一段時間內,李想如是想到。
每當他想起自己與林斂、衛楓三人在性命攸關之際只能任由宰割,而點將臺無法作出有效反制之時,他的內心就變得無比煩悶毛躁。
畢竟在李想看來,不能保護主人的器,便是與廢銅爛鐵無異!只是點將臺不一樣,那是傾注了他無數心血制造而成的,不到朽木難雕的地步,豈能說棄就棄?
掌器李家的人就是這樣,對“器”有著超乎常人的執著和理解,連李想也不例外,這也是李家為何能成為衛六家之一的原因所在。
“看法?嗯很高?”
彼時彼刻,秦風所想的和李想所考慮的完全就是兩個層次——李想所思考的,乃是鑄器之道上如何精進提高,而令秦風不解的卻是李想怎么還是一副無動于衷的樣子,明明他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