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嘯龍吟震山河,長戟烈酒定江山。沒想到除了我以外,還有人在練‘行軍訣’,后生不才,想向將軍討教一二。不知,可否?”
離添香閣不遠的某處巷道內,一名身著黑袍的修士擋住了章揚的歸路。夜深人靜,月黑風高,不得不說,是個殺人埋尸的好時間。
“你想動他,先過我這關!”
就在此時,衛野忽然竄了出來,擋在黑袍修士和章揚中間——其實從剛剛開始衛野就一直扶著章揚,作為他的拐杖支撐其前進。這下倒好,由于衛野的突然登場,失去憑依的章揚左右晃了晃,然后直接仰天而倒!這個樣子別說進行戰斗,連能不能“口吐人言”都成問題。
“衛野,你給我嗝~給我削他?!泵悦院g,章揚打著酒嗝,開始給衛野下命令,“削死削死這‘虞修秦風’!”
嗯?秦風?什么情況?你們見到秦風了?秦風在哪兒?
黑袍修士四下環顧,想要搜尋那道熟悉的身影,可不管他如何尋找,周圍除了斑白的大理石壁,昏暗混沌的光線,十二場合頭名的宣傳畫像,就什么都沒有了。
衛野有點不知所措,他不知道眼前這個黑袍人究竟是何來歷,也不知道他和那“虞修秦風”是不是一伙的,如果是的話,今日怕是要交代在這里了。
衛野回頭看了看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章揚,內心糾結無比——拋下他,他也許能活;繼續守在這里,便是九死一生。衛野的心境是矛盾的,他好不容易才晉級淘汰戰的第二輪,他,決不能死在這里!
“等等!我們商!”衛野轉過頭來,剛想與黑袍修士進行交涉,可黑袍修士已經不知何時來到了他的跟前,兩張臉的距離極近,已是呼吸可聞的狀態,“你你”
“我我我,我什么我?你瞅你這個吞吞吐吐的模樣,連話都說不利索,怎么去打十二場合淘汰戰的第二輪?”黑袍修士略過衛野,直直地朝章揚走去,“全神貫注、目不斜視,這是基本中的基本。誰教的你在戰場之上,能夠心不在焉東張西望的?”
你還有臉說這話?那你此刻背對于我,就不怕我暴起發難么?
“嘖,果然是秦風的手法。這土鱉,在衛都城傷人都不帶掩飾的,當真是目無法紀!呃當真是目中無人!”黑袍修士檢查了一下章揚的傷勢,周身的經脈骨骼倒沒什么大問題,只是全部傷在了肌理皮肉上,特別臉頰和嘴的部分,被抽的那叫一個慘不忍睹,都快沒個人形了,“你們是什么時候碰上秦風的?又做了什么讓他這么不滿?”
“我不知道?。∥液蛯④娭皇窍肴ヌ硐汩w散散心,半道上秦風那廝忽然殺出來,二話不說直接就打!”章揚眼看黑袍修士將一粒褐色的泥丸給章揚服下,后者臉上的傷勢瞬間便好了不少,效果可謂立竿見影,是故秦風也稍微安了下心,“他好像對我沒什么意見,一個勁兒地就往將軍臉上揍。將軍也不讓我插手,所以待秦風打完離開后,我就想帶將軍去找大夫,然后”
“然后就遇到我了對吧。”黑袍修士抬頭望天,撓了撓腦袋,好像在思考什么問題,“吃花酒就吃花酒,還散心?你!過來!”
面對黑袍修士的招手,衛野渾身一顫,隨即小心翼翼地挪了過去。
“你慫什么你慫?我又不是秦風!”黑袍修士顯然心情并不怎么好,慍怒的同時似乎又帶有對秦風的抱怨,“背著他,跟我走!”
話音未落,衛野眼前一花,背上一沉,待反應過來后,他已經將章揚背在背上。雖說這個姿勢章揚可以舒服很多,但那至少兩百斤的雄健體格,還是讓衛野頗為吃力,是故之前他一直是將章揚扶著的。
“受不住也得給我受住!他為了你,先是在十二場合淘汰戰局面大優的情況下放棄晉級資格,然后又替你捱了秦風一頓毒打。暫不說其他,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