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這‘行軍訣’,是一種偏向‘火攻’的功法?”
眼見衛法又陷入沉思,章揚不由得覺得感慨萬千,想當年他和章揚一起組隊配合時,衛法才剛剛有自保之力,雖說也有怒吼沖鋒的時刻,但大多數情況下,衛法都是躲在暗處放冷箭。
可如今這副模樣,不用衛法明說,章揚都能感受到他肩扛的壓力,仿佛在他面前,此刻正陳列著一整個低聚方陣。
要么,他衛法沖散方陣迎接勝利,要么,就被碾壓至死不得超生。所謂戰斗,不只有點到即止的比試,更多的都是你死我活的生死戰。
“將軍、將軍!雞骨頭我啃完了,可以放我下來了不?這黑風刮得我渾身疼!”衛野在黑風牢里扯著嗓子吼叫,殊不知黑風牢的隔音效果很好,就算他喊破喉嚨,在章揚耳中也和蜂鳥扇翅的聲音沒兩樣。
見章揚將軍沒有理會自己,衛野登時就急了——且不是哭天搶地的急,而是不甘示弱的急。既然章揚將軍執意不肯放他出來,那就憑硬本事打破這黑風牢!他打不過章揚將軍,難不成連一個小小的術法招式都破不了嗎?
“一年四季轉輪訣,起!”衛野口中低喝,體內修為轟然運轉,他雖然不敵章揚,靠著其主動退場才獲得晉級資格,卻也并非愚不可及之輩,“我說將軍怎么不理我,原來是這破黑風還有吸收聲音的效果。不過也是,我連我自己說的話都聽不到,別人又怎么能聽到呢?”
念及此處,衛野將功法催動到極致,這一次倒不是要變化出四個衛野來,而是想充分利用一年四季轉輪訣的靈活性,從內部撐爆黑風。
在衛野看來,既然這黑旋風有吸收過濾的特性,那必定就存在一個臨界點。這就和凡人吃飯是一樣的,不可能無止境地吃下去,若吃不下時還要繼續塞,那后果可想而知。
沒錯,衛野準備來硬的。之前他只是利用聲帶來發音,就和一般說話沒兩樣,可現在他每說一個字都有黯綠色的真元修為蘊藏其中,不出他所料,黑旋風果然有將他的聲音給吃掉了。
“你多吃點啊!我就不信了,還治不了你?”
衛野眼神發狠,面部逐漸扭曲猙獰,盡管他只是初涉元丹中期,和衛法、章揚從境界上來說差的并不算大,可實際的斗法經驗和臨機應變的能力還是太差了。這個短板若不能即使彌補,在十二場合戰的第二輪,想要晉級將會難如登天。
只是戰斗經驗的補足豈是一朝一夕之事?比如他現在所想的方法就顯得并不如何高明,衛野完全可以從上衣上撕下一根布條,在其上寫下悔過求原諒的話語后,將之從黑風牢中扔出去。
這樣既能傳遞自己的想法,又不會損耗真元修為,當然,若是章揚還是無動于衷,那就太沒有肚量了,衛野只能再想想其他的辦法。
像這種省力又省事的辦法衛野當時并想不到,待章揚終于想起衛野時,抬頭往藻井一看,才發現黑風牢已經膨脹了不知多少倍,甚至已經擦著他的鼻頭旋了又旋。
“你個小兔崽子在作甚?這里是你胡鬧的地方嗎!還不快給我收功!”章揚瞬間就急了,他哪能想到衛野吃飽了撐的會做出這種喪心病狂之事?是不忘虞么?就因為沒有吃到不忘虞,才會生出這么大的怨氣?你咋不上天呢?你咋不和月亮肩并肩呢?
沉浸在參悟中衛法沒有發現屋舍內的異狀,依然在埋頭苦思,可章揚已經開始行動,想要控制著黑風牢縮小,就算做不到,也要先將衛野給弄出來,不然這間房子說不定待會兒得被炸到天上去。
只是當章揚努力一陣后,才臉色難看地發現,他已經無法控制黑風牢了,究其原因,乃是衛野利用一年四季轉輪訣,向黑風內灌注了四種完全不同的真元靈力!這不是要了他的老命嗎?
尋常修士能夠讓一種真元修為如臂使指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