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蒼!”某處廂房內,丁萱突然從床榻上彈起來,隨即眼前一花,無數的光點籠罩視野,差點又這么痛暈過去,“嘶——疼!”
胸口上下起伏,丁萱不斷用呼吸來調整自己的狀態,小腹傳來的痛感一點點消散,她終于有余裕睜開一只眼睛,觀察起周圍的環境。
然后就看見左邊坐著一個化成灰她都認識的身影——衛蒼。
丁萱瞬間懵了!本來因痛感而緊閉的右眼也在此刻睜開來,雙目愣神,滿臉的不可思議。而后丁萱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掀開綢被,看了看自己身上穿著的衣物——隨后又是一陣天旋地轉。
“我這素服,是誰幫我換的!”丁萱緊咬嘴唇,倆眼眶通紅,“你怎么會在我旁邊?我二位師兄呢?你手里端的是什么?毒湯?別以為我受了傷就好欺負!你你倒是說句話??!”
丁萱情緒有點混亂,連帶著腹部的劍傷又開始陣痛起來。
“你想讓我說啥?你倒是給我個機會讓我說唄?!毙l蒼瞟了一眼臉色慘白的丁萱,用調羹搗鼓著手里的瓷碗,還時不時吹了一吹,“說實在的,我真羨慕你這體質,才昏迷不到一天就能生龍活虎地問東問西,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虞山里的妖獸變化而來。喏,把這個喝了?!?
衛蒼小心翼翼地將藥湯遞到了丁萱眼前,丁萱喘著粗氣,眉眼倒豎,恨不得將其生吞活剝!隨后操起瓷碗,閉著眼,一飲而盡!
“別跟我扯那些有的沒的!你到底想作甚?”丁萱脾氣也是火爆,直接將藥碗砸向了數尺開外的梁柱。不過衛蒼就像知道丁萱會有如此舉動一般,身影輕輕一晃,便將藥碗穩穩當當地抓住。
“不愧是長生宗的三師姐,這一言不合便砸東西的脾氣,可真不比衛都城的哪位千金小姐弱多少?!毙l蒼一邊這么說著,一邊將瓷碗放在手邊的雕木凳案上,“小心一點。砸壞了,是要賠的?!?
衛蒼不急不惱,仿佛對丁萱的野蠻粗暴習以為常,自顧自地將放在凳案上另一側的茶壺提起來,就這么優哉游哉地給自己沏了一杯清茶——也不著急啜飲,而是放在自己鼻下,輕嗅茶香。
“我知道你有很多問題,但是我們一個一個來怎么樣?”衛蒼饒有興致地看著面前快要炸毛的丁萱,突然想起一句俗語——兔子急了也要咬人,“我可是寸步不離地照顧了你許久!剛剛才歇一口氣,這可是我第一杯茶你那是什么眼神?我說的都是真的!你覺得要是沒有你那兩位師兄首肯,我能離你這么近?”
聽聞這話,丁萱眼中的懷疑消散一些,可全身依舊處于一種戒備狀態,隨時都可反手傷人“給你個機會——我問,你答?!?
“樂意之至。”衛蒼呷一口清茗,如此說到。
“衣服誰換的?”“這個問題得放最后?!?
“”丁萱怒目而視。衛蒼視而不見。
“這是哪里?”“我府上。”
“是我兩位師兄讓你來照顧我的?”“不,我自愿的。”
丁萱眼中的不信毫不遮掩。衛蒼揚起嘴角,并不多做解釋。
“我師兄他們人呢?”“自然是去點將臺待命去了?!?
沒有錯,丁萱這一睡,就睡到了第三日——十二場合淘汰戰第二輪第五、第六場的戰斗,便要在今日決出勝負。
這第五場比試,乃是寅虎場合的衛君對陣戌狗場合的衛守,且是一場萬眾矚目的焦點之戰,畢竟此番門主之戰,呼聲最高的就是衛君。
而第六場比試,則是由子鼠場合的鄒二對上丑牛場合的鐘囚,這也是十二場合淘汰戰第二輪,總計六場的比試中,唯一一場沒有衛姓人參與的戰斗,并且還是長生宗同門之間的較量,可謂看點十足。
“你那是什么表情?莫非你不知道子鼠對丑牛的戰斗,就發生在你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