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衛法用神念傳音聲嘶力竭地咆哮著,兩只眼睛瞪的像流星錘,可還沒過多久,忽然又伸出手蒙蔽自己的雙眼,渾身哆哆嗦嗦的,目測是受到了什么大刺激,“我是不是上輩子欠過你倆什么所以得在這一世還債啊?”
衛法實在是順不過來這氣兒——他好好的正在家中沖關破壁,秦風闖進來打斷他修煉進程不說,還大半夜的命令他冒著滂沱大雨去找人,自己卻留在屋里風流快活。這叫個什么事兒?這事兒擱誰身上能忍?能忍的怕都是從石頭縫里蹦出來的!他衛法也是有脾氣的好嗎!
扳回一城的百里朽心情大好!居然罕見地,鼓勵似的拍了拍衛法的后背,從乾坤袋中輕車熟路地變出一方石桌,三個石凳,一套溫酒的酒具,用最溫柔的聲音說著最惱人的話語“我沒說錯吧?媒婆~”
聽聞這話,衛法頓時覺得百里朽這廝上輩子肯定自己就是個媒婆!喝孟婆湯的時候在喉嚨里卡了一小口,所以這輩子才會本性難移。
就在衛法心中腹誹不斷,一旁的百里朽愉悅地溫著寒酒時,籠罩衛都城的這場傾盆大雨終于漸漸止歇,而好巧不巧的是,秦風也在這時候鳴金收兵,扶著門墻,從屋舍內一搖一晃地走了過來,貌似那邊的巫山也剛剛結束。
衛法與百里朽只將目光在秦風身上停留一瞬,便不約而同操控靈識,急不可耐地探進了那個方才熱火朝天的房間,想要一窺究竟。
按理講二人如此明目張膽之舉,別說衛法,連百里朽都絕不可能肆意突破秦風守衛之陣線,可不知是不是秦風還沒緩過勁來,直到兩息過去后,他倆探進房間內的靈識才被秦風以意念斬斷。
兩息的時間雖然不長,卻足以讓衛法和百里朽將里面的光景瞧了個清清楚楚——撕碎的布條到處都是,褻衣躺在床角若隱若現,昭漫的嬌軀被大氅好好地覆蓋著,在溫暖的燭光中沉沉睡去,只是眼角稍有淚痕,表情似乎有那么一點痛苦,卻透露著莫名的歡愉。
然后二人意識吃痛,靈識反饋的景象驀然消失,原來是秦風正以一副吃人的目光盯著他倆,意思很明顯——“你倆再瞅一眼試試?”
百里朽面不改色心不跳,鎮靜地往石桌上的酒碗里倒酒,可那揚起的嘴角一看就知道正在拼命憋笑;衛法起初不敢直視秦風的目光,眨巴眨巴眼,端起酒碗,抬頭裝作欣賞夜景,可突然想到此番怎么說也是自己占理,便將酒碗輕輕往圓桌上一丟,以此來表明自己的不滿。
“百里朽,你的巔峰之意,是什么?”秦風坐上空著的石凳,端起酒碗一飲而盡,問向一臉賊笑的百里朽,“有啥可樂的?她中了藥!”
百里朽一個字也沒吭,只是一個勁兒地往秦風碗里添酒——秦風喝兩碗他喝一碗,秦風喝四碗他還是只喝了一碗,秦風喝十碗他連兩碗都沒下肚,看樣子是打定主意要把秦風灌醉,好來套話。
“我秦風以‘本我之意’入巔峰,修至如今,已有二百二十六年。比起你們的百年修為,說真的,我秦風連屁都不算!”
元丹修士的巔峰之意,乃是不能外傳的絕密!別看這只是一丟丟的情報,卻能在一定程度上決定修士的生死存亡。所以秦風目前這隨口就暴露家底的舉動,除了說話還蠻利索,其他的怎么看怎么像醉酒。
“我會接骨,但我不會解毒,我的巔峰之意也不適合解毒,強撐下去,你會死的!”秦風打了個酒嗝,醉眼朦朧地望著衛法,就這么情深似海地望著,妖瞳里閃爍的卻是其他人的身影,“你說你好好待著不就完事兒了?集我與百里朽二人的巔峰之意,莫非還不能將你體內的媚毒鎮壓下去?非得像只八爪魚似的纏上來!現在好了,我看你之后如何去點將臺司禮!”
衛法不說話,一只手顫抖地端著酒碗,因為實在端不穩,所以另一只手也端了上來。與此同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