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的三處血洞亦肉眼可見地生出新芽,開始進行自我修復,這恐怖的自愈能力,實在令人咂舌。
“就算得到你的稱贊,我也一點沒覺得有多驕傲。”鐘囚暗中調(diào)度修為,準備進行下一波的攻勢,同時為了以防萬一,用意念在自己周圍布下了鐵桶防御,“話說宗內(nèi)有那么的師妹為你做衣裳,你隨便取一件就能穿,又何必來打我的主意?不給做。”
“這事兒可由不得你,不給做就打到你做!誰讓你毀我衣服來著?”只見鄒二一面原地跳跳,活動活動脖頸、手腳的筋骨關(guān)節(jié),一面撇撇嘴,顯得很是郁悶,“全宗上下的師妹哪一個沒有向你請教過女紅?還有那些見鬼的衣服,明明我從未讓她們給我量過尺寸,某次試穿之后,才發(fā)現(xiàn)居然全都無比合身!你說,你讓我怎么想?”
驟然聽聞這話,鐘囚不禁一愣,疑惑道“這不挺好的嗎?”
“我好你個七舅姥爺!”
鄒二情不自禁爆出一句粗口,隨即再不廢話,如先前那般掠場搶攻,在臨近鐘囚之時,猛然來了一個轉(zhuǎn)身側(cè)踢,而后立即收腿。
這一踢的爆發(fā)力和破壞力與之前的勾踢根本不能同日而語!證據(jù)就是被鐵桶環(huán)護的鐘囚,像沒有重量似的,直接被踢出二十米開外!
這是個什么概念呢?以鐘囚的體型,鄒二剛剛那一下,不啻于將一座小山給踢飛離地!同時由于這一記重擊,鐘囚真正的底牌開始顯現(xiàn)——周圍模模糊糊的暗影散去,露出了一個與點將臺一般高聳的巨人武將!盡管武將只有輪廓虛影,但其胸口的鎧甲已然支離破碎。
鐘囚捂住胸口,伏在地上冷汗直流,身體止不住地顫抖。剛才要不是胸口有一面護心鏡擋著,他恐怕已經(jīng)命喪當場,絕無生還可能!
“鐘囚你”一擊得手,鄒二并未乘勝追擊,畢竟他也是第一次見到這番光景,不禁由衷感慨,“原來是巨猿一族的啊!”
“是巨靈神啊!巨靈神!你到底是怎么聯(lián)想到猴子那方面去的?”仿佛受到了莫大的羞辱,鐘囚不顧體內(nèi)激蕩的靈力真元,梗著脖子怒斥鄒二,“再生能力這么強,甚至可以當場自愈,你才是妖怪變的吧!是蠑螈還是壁虎?難不成是蚯蚓?”
“咦?這么會猜嗎?一般這種情況,難道不該推測我是以‘治療之意’入巔峰的么?”鄒二雙手叉腰,一副趾高氣揚的神色,“看在你是我?guī)煹艿姆萆希评o你一次再猜的機會好了!”
“并不想有這樣的機會。不猜。”鐘囚想也沒想,斷然拒絕。
鄒二還不死心,一臉循循善誘“猜嘛,很好猜的!你想我這么厲害,其本體又豈是那些小蟲小怪可以比的?要是猜中了,我可以告訴你我是如何猜到你的巔峰之意的哦。想不想知道?”
聽到這里,鐘囚不禁沉吟起來——說不想知道,那是騙人的。畢竟自己的巔峰之意連師尊都未曾告訴,這鄒二又是從什么細枝末節(jié)推斷出來的呢?若是不了解清楚,以后的戰(zhàn)斗肯定還會吃虧。
“行行行,猜猜猜!”念及此處,鐘囚抬起頭,望向不遠處鄒二的臉,并上下打量,就跟一百多年來從不認識似的,“這常人難以企及的恢復力,還有那無與倫比的速度和力量莫非是,九嬰?”
若真是傳說中的遠古妖獸九嬰,那別說他鐘囚,就算是整個巨靈神一族,都不過是他嘴邊的一塊肉,想什么時候吃,就什么時候吃。
再看鄒二,在聽聞鐘囚的一番猜測后,神色中的心滿意足溢于言表,然后為鐘囚揭曉答案“是‘海星’哦!”
“”
“?”
“海星?”
“海星。”
“那個‘海星’?”
“那個‘海星’。”
“是那個海星沒錯吧”
“是那個海星沒錯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