夸張的說,若鐘囚與敵對陣,光是這一口絕無僅有的嗓音,都能讓敵人避之唯恐不及。
“可是!二師兄”丁萱還想辯解,卻被鐘囚惡狠狠的眼神給嚇住了嘴,不由得低下頭,不敢直視鐘囚的目光,兩只手死死地攥住裙角,手心里全是汗,“二師兄,我錯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聽到丁萱認錯,鐘囚的神情終于是緩和下來,輕輕拍了拍她的頭,將三棱刺刀插回到丁萱腰間的刀套里,用最溫柔的眼神,說著最狠毒的話語“要是再犯,我就稟告師尊,關你百年禁閉!可聽清楚了?”
丁萱頓時嚇得像只受驚的兔子,淚眼汪汪,點頭如搗蒜。
“你叫衛蒼是吧?我家小師妹受傷期間,多虧你悉心照料了——雖然我師妹的傷就是你造成的。”對丁萱的反應十分滿意的鐘囚轉過頭,居高臨下俯視衛蒼,繼續說到,“不過既然你是她的朋友,那即是我長生宗的朋友,也就是我鐘囚的朋友。三日后你對陣血娘子衛法,你可有什么想學的神通術法?或者關于血娘子的任何情報,我都可以提供給你。你若是有所請求,我親自訓練你三日,也沒問題。”
不得不說,這對衛蒼來說,是個極好的修行機會!盡管在子鼠丑牛之戰中,鐘囚最終敗下陣來,可那神乎其技的術法運用,還是給在場所有修士都留下了極為深刻的印象。至少鐘囚他,的確傷到了鄒二。
“不其實比起血娘子,我更想知道如何破解衛君‘陽九百六訣’——那功法,實在是太過霸道了。”衛蒼眼神中流露出回憶之色,寅虎衛君在與戌狗衛守的大戰中,幾乎是以碾壓的姿態將衛守斃于當場,就算是在觀戰席上,那五旱之威依舊讓他忌憚不已。
聽聞衛蒼這話,丁萱情不自禁地流露出復雜之色,而一旁的鐘囚,也是搖了搖頭,顯得略有些失望“陽九百六訣,是衛家的祖傳功法之一,這幾百年來修行此功法小有成就者,也就只有衛君了。”
鐘囚負手而立,神色中多少還是有些畏懼,但這份畏懼不是給衛君的,而是給他所修的功法——陽九百六訣。
“衛君今年剛好一百一十五歲,正是陽九之年!而陽九有旱災九歲,故按照理論上來說,衛君是可以將‘陽九’推動到第九旱的。屆時九旱疊加,產生的高溫別說是你,在場的每一個修士,哪怕腿腳稍慢一點,都會由內而外被烤成一堆炭骨。說到這個,那個衛野還真是可憐啊!也不知是怎么想的,居然想著去挑釁衛君,真是自己找死。”
鐘囚侃侃而談,將“陽九百六訣”的神威之處一一告訴衛蒼,若說其破解之法,其實也很簡單,那就是不讓衛君有時間施法就行了。
因為“陽九百六訣”,其實是有起手時間的,而這,就是破綻!
“說來容易,那衛君可不是傻子,針對這一點,想必是有某種應對措施的。至于九旱疊加,按照衛君的修為來說,七旱不,六旱應該就是他的極限了!所以我覺得我應該準備的,是想想怎么把前六旱的高溫扛下來,之后的事,便交給我的七星龍淵劍吧!”
一語言罷,衛蒼抽出寶劍,龍淵劍低吟輕嘯,同樣急不可耐。
而在同一時刻,另一邊的衛野其實也在接受他人的指導,而指導他的那人,便是辰龍場合的頭名,淘汰戰中依約棄權的章揚。
若是正常比試,以章揚身懷元丹中期的修為,衛野是不可能打得過他的,只是章揚為了招衛野入伍,不得不采取這樣的方式,以此來換取衛野的信任和忠心。對章揚來說,這樣行事是完全沒問題的,畢竟再多的勝利也是由將兵一起創造的——如“衛家門主之戰”這種名門望族間的過家家,他其實是并沒有多少興趣的,故對勝負也不在乎。
不過現在章揚很頭疼,非常頭疼,那就是衛野似乎早已對衛君懷恨在心,這次參加門主之戰就是為了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