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就種下了因果!可不是簡簡單單的正義與邪惡之分。
只是話雖如此,眾修還是從衛譽的弦外之音里,明白了其中蘊含的“善意”——只要他們安分守己,不助秦風、百里朽攻衛,不給衛家添亂,那他們就會被認定為無關群眾,免遭三百護衛的鎮壓。
“呃——怎么說呢?‘偏巷命案’確實疑點重重,謹慎一點,總是沒錯的。”、“是啊是啊!可不能讓殘黨逍遙法外!”、“原來都是一場誤會,副門主此番為了捉拿真兇,當真是煞費苦心了。”
在場眾修一邊附和著,一邊從三百護衛讓出的一個缺口一個接一個地離去。且每個人在離去之前,都會對衛譽的“良苦用心”頌揚一番,就像一句話,換一個通行證一般,場面光怪陸離,令人倍感不適。
眼見此幕,章揚登時氣的渾身直抖,身為戍邊軍修的他,哪里敵得過王室貴胄的陰險手段?又哪里見到過這么多趨炎附勢,昧著良知但求活命的丑惡嘴臉?這就是他守衛百年的同胞?這就是“衛國”?
衛憐神色凄哀,在一旁默不作聲,她雖有心反抗,但卻無力回天。
“我說,那個誰?衛譽是吧?之后的戰斗到底還進不進行了?”就在這時,一個極不和諧、極不友善的聲音響徹于松針樹林的天空之中,“你現在到底是衛家的副門主,還是‘三甲之戰’的司禮?”
這霸氣的語調,眾人循聲望去,果然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十二場合卯兔場合的頭名,長生宗三師姐,丁萱!她是隨衛蒼一起來的,而既然丁萱在此,那另外兩位應該也不會相隔太遠吧?
正如是猜測的衛譽驀地眼角一跳!三百護衛形成的包圍圈被毫無預兆地撕開了一個大口子,就跟有個巨人直接伸手撥散了護衛站列的陣型——那么地蠻橫,粗暴,毫無抵抗的可能。
“我都已經身受重傷了,這等苦力活居然還讓我來做,回宗后我定要在師父面前好好參你一本!否則你是不會知道什么叫同門情誼。”
“你就瞎扯吧!明明是你先動手的,還敢惡人先告狀?再說了,你干的都是些清理蝦兵蟹將的事,那邊那個迎仙初期的大家伙,才是需要你師兄我去啃的硬骨頭。不然你以為呢?”
不得不說,衛譽對長生宗三大戰力的估算還是蠻準確的,比如現在一面打散三百護衛,一面吵鬧不休的二人,正是長生宗大師兄,子鼠場合的鄒二,與長生宗二師兄,丑牛場合的鐘囚。
“啊——好像來晚了呢。不過應該不礙事,對吧?衛譽司禮?”鄒二活動活動脖頸,扭一扭腰,再伸一伸腿,似乎很是倦怠。
“不礙事當然不礙事。不如說二位來的正不是時候呢!”衛譽揚起嘴角,明明是笑,看起來就跟哭沒什么兩樣,甚至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一旁等得不耐煩的丁萱給截住了話頭。
“大師兄二師兄,他欺負我!”丁萱不管不顧,抬手便指向衛譽,一副言之鑿鑿的模樣,這無中生有的污蔑方式玩得那叫一個信手拈來!究其原因,還不是鄒二跟鐘囚給寵的?哦對了,還有她那個師父!
所以說龍生龍鳳生鳳,耗子的娃兒會打洞!長生宗的宗派理念,那是一定要維持師兄弟之間的同門情誼的,用其宗主的話來說,那就是要“同進同退”。至于鄒二與鐘囚那一戰——只要沒出人命,當事人沒有異議,都可以算作是互相切磋、點到即止的地步。
“我長生宗雖然不是什么大門大派,可也不是隨處來的阿貓阿狗可以欺辱的。”鐘囚謙遜中帶著狂傲,巨靈戰將在其身后隱約可見,用他那標志性的破碎嗓音恐嚇威脅道,“請問衛譽司禮,平時可有中意的死法?這點小小要求,我鐘囚還是可以滿足的。”
“我根本就沒有要求過好嗎!而且我也從未欺負過貴宗的三小姐!”情急之下,衛野開始口不擇言,竟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