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規則的規則嗎?”鄒二摩挲著下巴琢磨了一眨眼的時間,隨即爽快地放棄了思考,“聽起來沒啥問題,那就這樣吧。”
“沒問題。”“可以。”眼見鄒二都沒什么異議,衛法與衛蒼自然也不會再多說什么。其實他倆并不知道鄒二純粹是因為嫌麻煩,懶得想東想西才會答應地如此干脆,可沒有替他二人保駕護航的意思。
“那么,十二場合第三輪,三甲之戰第二場,由酉雞場合衛蒼,對陣亥豬場合衛法。戰斗,開始!”衛譽字正腔圓,言語之間擲地有聲,倒是絲毫沒有方才仗勢欺人,圍殺百里朽、秦風失敗的挫敗感。
草原之上,忽然刮起了陣陣涼風,身在松針樹林之外的一眾修士及三百護衛都清清楚楚地感覺到了浸入骨子里的寒冷;可這涼風在經過松針樹林時,卻僅僅使松針樹林微微搖晃了一陣,隨后立刻恢復平靜,只有無數的松針從樹上掉落下來。而當第一枚針葉從衛蒼、衛法眼前墜落之時,二人之間的戰斗,便終于拉開了序幕!
“沒想到血娘子不僅容貌傾城,逃命的本事竟也是一絕,倒真讓衛某始料不及。”一番攻防之后,主攻的衛蒼手持七星龍淵劍,盡管全場追著衛法在打,可并沒有從衛法手上討得任何實質性的便宜。
這一切都要怪衛法那把邪了門兒的玉兔圓扇。雖然和丁萱的身法相比,衛法的閃躲走位已經沒有那么滑不溜手了,可每當衛蒼的七星龍淵劍即將砍實之時,扇面那只刺繡的白兔總會瞪著一雙血紅的眼睛直視于他!令他心生忌憚的同時,不自覺地分心防備那只詭異的玉兔,劈砍的動作自然就會慢上那么一點,然后被衛法抓住機會躲過。
正所謂“失之毫厘謬以千里”,明明每次刀兵拳腳上的功夫都是他衛蒼占上風,可由于玉兔圓扇的阻撓,他就是沒辦法給衛法造成實質性的一擊。且因為每次都差一點兒,聚沙成塔之下,衛蒼的心態正在逐漸煩躁起來,而反觀衛法,卻總是是一副游刃有余的姿態。
“怎么了?衛蒼道友?你的七星龍淵劍,好像并不利呢。”眼見衛蒼想要暫時抽離戰圈,衛法立刻糾纏上去,采取的是敵進我退,敵退我纏的戰斗策略,說白了,就是不給衛蒼一絲一毫的喘息時機,“連我這把小小的圓扇都砍不斷衛蒼道友,來的時候沒吃飯么?”
衛法所使,自然是顯而易見的激將法,可衛法的目的并不是激怒衛蒼——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要將看似一邊倒,實則焦灼無比的戰況緣由告訴觀戰的所有人!特別是那些看不出門道的三百護衛。
因為按照衛蒼的說法,之所以到現在他還沒有將血娘子擊潰,是因為血娘子實在太能逃了,想以此給自己找回點場子;可衛法立刻就看穿了衛蒼的把戲,當場便開口挑釁!表面上是和衛蒼針鋒相對,實際上是要所有人都知道,乃是他衛蒼的七星龍淵劍鈍的不行,連一把圓扇都砍不斷,所以才會久攻不下,反倒被自己拖入僵局。
其實衛法與衛蒼兩人說的都不是實話,都在打著誤導觀眾的壞主意,可這里面有一個并不對等,且無法回避的問題——那就是在二人的聲望上,血娘子的人氣顯然要比衛蒼高的太多太多了!
雖然三百護衛礙于衛譽及鄒二、鐘囚的壓力并不敢高聲喧嘩,但交頭接耳、竊竊私語總還是沒問題的,就算是使用神念傳音,也無法免除這些人產生的嘈雜,一些只言片語還是飄進了衛蒼的耳中。
“一個大男人,居然欺負手無寸鐵的弱女子,當真是不要臉!”、“上一場的卯兔丁萱也被他捅了個通透是吧?我說這廝咋這么能呢?他咋還不上天呢?”、“你消停點兒吧!信不信長生宗三巨頭一揮手直接給你滅了?”、“我怕?啊呸!欺軟怕硬的慫包!”
污言穢語不堪入耳,衛蒼的眼角跳的越來越急,看向衛法的時候恨不得活撕了她,不禁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