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頂數?”衛法聞言眉頭一挑,娉娉裊裊地走到秦風身邊,與其并肩而立,眼中滿是挑釁戲謔,“再給你一次機會,頂不頂數?”
衛譽一時語塞,有秦風與百里朽二人撐腰,血娘子的確有資本與他叫囂,可就這么服軟,難免會給他人留下朝令夕改的印象。要是就這樣回到自己的封地,他以后還怎么服眾?他這個衛家副門主還要不要做了?難不成今日要在這里將這三百護衛全部殺人滅口?
衛譽的態度開始猶疑起來,雖有心想替衛君拖延決戰時間,但奈何血娘子根本不給他這個機會,場面一度陷入僵局,就看誰先繃不住。
“我說,這位道友,你是不是有些想太多了?”互不相讓之際,秦風率先站了出來,打破衛法與衛譽之間的拉鋸,“既然長生宗四人組已經離開,那我自然也沒有繼續留在這里的理由了。”
說到這里,秦風話頭略微一頓,隨即慢慢升空,來到衛譽跟前“不過就是一個稍稍讓人感謝興趣的最終戰,多方布置雖是應該,但我還是覺得趁熱打鐵一點比較好。當然,這只是我個人的意見。”
一語言罷,秦風略過衛譽,優哉游哉地向府外飛去,也不管身后目瞪口呆的衛法,仿佛在用實際行動告訴所有人,他秦風與這血娘子,并沒有什么太多的交集——秦風此刻之所以這么絕情,沒有替衛法鎮住場子,原因還是在于先前他與鄒二對陣時,衛法的風涼話實在是說得太過愉悅了!這個時候不抓住時機坑一把衛法,秦風還是妖修么?
于是秦風就這么離開了,與其一起的還有一臉強忍笑意的百里朽,沒了兩個最強戰力做后盾,衛法的氣場一下子就削減了不少。
“一個月太長了!我堅決不同意!”衛法重申立場,但態度已經沒有之前那么強硬,“三日之后我看挺好,是個宜戰的黃道吉日。”
“你當嫁女嗎?還黃道吉日?”沒了秦風與百里朽的壓迫,衛譽的氣勢那是噌噌噌地往上漲,“二十天!看在秦道友的面子上。”
“秦風的面子就值十天?你怕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寫。”衛法不依不饒,二十天的余裕足夠衛君重新變得生龍活虎,但他又不能拿百里朽說事,畢竟衛家和百里家,早就是血海深仇,“七日時間!不能再多了!你身為司禮,而我是監事,只要我不同意,你定的時間就別想合乎規則。我也不是在威脅你,你們衛家,可別太偏心!”
“偏心又怎么了?就跟你不姓‘衛’似的。”衛譽瞅了一眼附近的三百護衛,覺得自己根本不用跟血娘子多費口舌,“十五日!”
“成交!”衛譽話還沒有說完,這邊廂的血娘子已經一口應下,其妥協的速度之快,完全沒有之前寸步不讓的模樣,“想以‘不敬司禮’為由頭命令護衛將我抓起來?哼!我看你還是別做春秋大夢了!”
“你!”衛譽的計謀被識破,隨即惱羞成怒地望向周圍還在看戲的三百護衛。可衛譽的目光此刻就跟視之必死的毀滅之眼一樣,圍成一個環的三百護衛,只要衛譽看哪里,哪里就會豁開一道大口子。
開玩笑?見過秦風的威武與百里朽的霸氣后,誰還有膽,敢對血娘子動手動腳?況且血娘子如此楚楚動人、我見猶憐,在取得勝利后居然還得不到司禮應有的禮遇,實在是讓人有些寒心。
衛法倒是沒有想到自己的影響力已經不知不覺到達了這個地步,稍微有一點點意外——早知道剛才就應該再討價還價一會兒才是。
“既然你已經同意了,那就十五日后,紫金穹頂再見吧。”衛譽怒摔袖袍,轉身離開松針樹林,臨走前還不忘給三百護衛留下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其大意就跟裸的威脅恐嚇沒什么兩樣。
被留在此處的三百護衛一時不知道該怎么辦,陷入了一種進退兩難的局面之中——畢竟他們剛剛所做之事,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