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啪嗒啪嗒!”就在衛法即將被活生生耗盡修為之際,一陣急促的踏步聲從殿外傳來——先前已經出場兩次的那個傳令官,他又跑回來了,“王上!王上!百里家百里家他們!”
傳令官跑的上氣不接下氣,待沖到衛刑附近時,已是連一口喘息的時間都顧不上,急急忙忙地就想把最新情報交代出來。可因為實在是跑的太急了,后面的氣怎么也倒騰不上來,以致于差點背過氣去。
“詩杭,你跟在本座身邊也有快三百年了,究竟是何事能令你如此失態?”衛刑眉頭輕蹙,手掌輕輕一揮,一粒彌漫著淡淡清香的褐色藥丸緩緩飄至詩杭口中,“百里家難道又想翻什么風浪嗎?”
傳令官詩杭嚼也沒嚼,一口便將褐色藥丸吞服下肚,本來大汗淋漓的面龐剎那間恢復了清爽,隨即猛地睜開雙眼,向著衛刑大聲稟告“王上!百里家軍與我衛家禁衛不久前爆發了激烈沖突,此時雙方正火拼于宮門處!我衛家禁衛雖英勇阻擋,但依舊死傷慘重,還請王上即刻主持戰局,下達命令,不然半個時辰內,衛宮門危矣!”
詩杭此話一出,別說那些正準備一舉擒下衛法和秦風的衛族修士,就連衛刑從容不迫的神態都裂開了一條裂縫——百里家這是要作甚?逼宮?還偏偏選在衛刑舉行家宴的這個時候?
所以說今晚這一切究竟是得有多巧?扎堆兒趕集還是怎么地!先是添香閣送來帛書,在衛法巧妙利用下,陷衛君于“不忠”境地;再有掌器李家、掌戶錢家聯合刁難,使衛刑左右掣肘;最后又是百里家的家軍毫無征兆地突然攻打衛家行宮,就跟四方勢力商量好了似的。
圍攻衛法與秦風的衛家族人此刻已沒了主意,不知是該繼續攻勢,將這二人一舉拿下,還是腳底抹油,偷偷摸摸地從什么地方逃命離去。若是繼續待在行宮之內,豈不是會讓百里家軍來個甕中捉鱉?
“百里家軍是何人帶隊?率了多少兵馬?都城的城防呢?現在是個什么情況?”衛刑口若懸河,瞬間向詩杭拋出四個問題,壓力陡然攀升,一時間竟連體內秦風的術法余威都沒有多余的精力去凈除,“爾等還愣著作甚?給本座生擒衛法、秦風二人,不得有誤!”
眾修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覷,既有抽身離開的打算,又不敢公然違抗衛刑的決意,只好一步、一步地接近秦風。
只是在場的一眾衛族修士,沒有三四百,一兩百年的閱歷還是有的,之前十二場合的淘汰戰和三甲之戰,秦風、百里朽二人亦敵亦友,只要沒瞎,一眼就能看出他倆的關系絕對是非比尋常。
此番百里家軍興兵來犯,但凡有點腦子,都能看出百里家是為秦風而來——衛刑想拿秦風做人質的想法固然美好,可實際上卻沒有一人愿意去碰這個燙手山芋。說要是碰了,怕是日后行走于衛國之時,隨時都要提防百里家軍的背后偷襲。這口大鍋,誰愛接誰接!
“稟王上,都城城防沒有遭受攻擊,攻打衛家行宮的也只有百來號人,但率隊的,卻是!”詩杭話未說完,聲音卻忽然戛然而止,仿佛卡在了喉嚨里那般,再也說不出一個字來。
“我姑媽的威名,也是你們這群縮頭烏龜有資格提及的?”行宮之外,蒼穹之上,一道霸氣的叱咤驀然響起,緊接著擺開家宴的這處行宮便從穹頂炸開了一個大洞!一時木屑橫飛,瓦礫四濺。
月光照進行宮,百里朽先行入內,而緊隨其后的,乃是一名活色生香的女子——朱唇淺笑,極盡妖嬈,一身輕紗薄如蟬翼,渾身上下的肌膚若隱若現,在出場的一瞬間,便抓住了在場所有人的眼球。
“阿朽,你過來~”女子纖手輕招,聲調似繚繞靡音,明明只是極簡短的幾個字,聽在耳中卻讓人連骨頭都酥了。
“什么事,姑媽?”百里朽趕緊靠過去,伸出強健的手臂,讓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