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他的巔峰之意比較特別,我跟他交手時總有一種被圍攻包圓兒的危機感,以致于無法完全施展手腳。你要是在打他的主意,我建議還是先突破元丹巔峰,至少達到迎仙境界再說。”
秦風這番話沒有任何夸大衛刑戰力或者嘲諷百里朽的意思,盡管他與衛刑確確實實存在修為境界上的差距,但他也不是沒有與元丹巔峰以上的修士斗過法——質子府的管家,那個被東川業叫做老滑頭的家伙,實力就是在元丹巔峰以上,還有衛家的副門主衛譽。
在秦風的比較中,恐怕這兩人聯手都不會是衛刑的對手,就算是他,在突破元丹巔峰之前都不愿再去招惹衛刑——當然,天有不測風云,要是衛刑突然功力大減,或者與百里離斗了個兩敗俱傷,像這種痛打落水狗的機會,即便秦風愿意無視,恐怕百里朽也不會放過。
“要真如你所說,衛法那死蠢的計劃,怕是很難順利實行了。”百里朽沉聲言到,表情嚴肅憂慮|——現在的他,已經會在不知不覺間操心衛法,不過其本人肯定不會承認就是了,“司禮是衛刑,當事人也已經到場了,可是監事呢?莫非此戰沒有監事?”
聽聞此話,秦風倒是猶如恍然大悟,四下環顧一番,好像還真的沒有找到類似監事一樣的人。難道衛刑打算一手遮天,不設監事?
就在秦風與百里朽心有疑惑之際,衛刑就像知曉這一人一妖心中所想似的,清清嗓音后,極其自然地向到場的所有修士表達善意。
“我衛家謀和修睦,絕不會為了一己之私置天下英豪于不顧。故我衛刑現在正式向諸君發出邀請,十二場合第四輪,門主之戰最終戰,可有哪三位英雄豪杰,愿意與本座一起,見證此戰到最后一刻呢?”
霸氣!十足的霸氣!如果說之前衛刑顯露的,只是作為一家之主的威嚴,那么此時此刻,衛刑便將自己身為強者的那份崢嶸輝煌之意淋漓盡致地展現在眾修眼前——群山之巔,可有誰敢與我一字并肩?
“呵!區區衛家,也敢邀戰天下?”陵墓群內,頭一個應衛刑之邀前去的便是百里朽,以偏執之意入巔峰的他,絕對不會認同衛刑那廝展現出的這種無敵天下的自信與狂妄,“百里家,百里朽,拜謁?!?
秦風見狀,忍不住搖了搖頭,不為別的,他原本是打算藏在人群中見機行事的,可百里朽卻是直愣愣地中了衛刑的“引蛇出洞”之計,這就讓他感到非常為難了——與之一起的話,便無異于將己方戰力暴露于對方眼前,這樣別說暗箭難防,就算是明搶都不一定躲得過去。
可要是不一起的話,放百里朽一人正面對峙衛刑,那肯定是毫無勝算!如果衛法、衛度那里再出個什么亂子,就算是秦風也無法首尾兼顧,從效益最大化的角度考慮,他必須保證一方能夠鎮住場子,這樣才能在相互掣肘之下牽扯出談判的空間,不然就只有全軍覆沒。
就在秦風進退維谷之際,他的心頭忽然響起一道熟悉的聲調。十幾日前,他剛與其交過手,沒想到這么快又再見了|——“‘腹背受敵’這種事不必擔心,由我來壓陣。至于阿朽那孩子,便拜托閣下了。”
“原來早已就位居然還跟我玩這種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把戲,真是閑得慌?!鼻仫L一邊腹誹,一邊操縱飛劍,優哉游哉地來到衛刑跟前,對著這位衛家之主一臉笑意,就跟先前一人一妖之間的沖突至始至終就沒有似的,“虞山秦風,見過門主。門主有禮了?!?
衛刑的表情略有僵硬,隨后立刻恢復正?!@倒不是因為衛刑對秦風的禮節或態度有何不滿,而是在他看來,他只是往一片暗流洶涌的河中丟了一個直鉤,不管是哪條魚,誰愿意咬誰咬;且就算不咬也無所謂,畢竟最終決戰是在祖廟范圍之內。在這衛家先祖沉睡安眠之地,何人能翻起風浪?何人敢翻什么風浪?
但出乎衛刑意料